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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2 / 4)

趟定然遭了天大的罪。

谁让她们命不好,被德妃抓了由头呢……

这厢两人躲进廨所关紧了门,齐齐滑坐凉凉的青砖地,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瞧见了灰败。

画署,知悉她与肃王秘密的人,从此又多了一个。黄时雨面无表情。你与肃王有首尾怎不早些告诉我,以后我该如何自处,肃王怕不是要灭口!袁艺学犹如惊弓之鸟。

黄时雨稳住心神,一骨碌爬起,也将神魂尚且游离在外的袁艺学拽起,“今天什么都未发生,您也什么都未瞧见,这么跟您说吧,肃王与我都是假的,而我与简翰林则是真心实意过日子的。”

有些事情唯有把自己都骗过去才令人信服。袁艺学把黄时雨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记进心里,篡改自己记忆,希望以此证明对肃王的忠心。

至于黄画员与简翰林会不会好好过日子,无关紧要。简琦的伤口恢复了七七八八,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利器所伤,沾不得水。

这些日子连澡也泡不了,全靠小厮帮忙擦身体。而他又素来洁净,习惯了下人舀水冲洗,再沉入沐桶浸泡,然后再冲洗这么个流程。

简单的擦身子委实草率。

总觉得不痛快。

尽管福生一再保证少爷的皮肤相当干净通透,也劝服不了他的洁癖。他认命平躺榻上,由着素秋和白露为他通头发,仔细烘干。小丫鬟隔着帘子回禀:“少爷,少奶奶来了。”简瑜双目明显变亮,扶着福生麻利坐直了身子,又思及梅娘除去上衙便是歇在清苑,每日前来更像是点个卯做做样子,半分也不亲近他,发亮的眼睛登时寥寥黯淡。

仅有的一点自尊,提醒他藏好心口实实的大跳,扮出一副淡然高深的神情,整了整白绫里衣,斜眸瞥向珠帘。

春夏的帘子多为纱幔与琉璃,轻盈又清新。黄时雨端着一方黄花梨木的蔬果纹托盘迈入,神色如常。下衙后稍作休整,她便回两人的梅斋,分居不代表不管夫君死活。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况且这伤又是为了保护她才捱的,黄时雨每日都会来探望简瑜,服侍他喝药。

也谨记婆母含蓄地叮嘱:万不能使阿瑜激动,挣开伤口不利于恢复。因而黄时雨总是穿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脑后挽个简单发髻,仅以一枚古拙的香楠木簪固定,多余青丝随意垂在右肩,素淡宛如鲜嫩碧荷。简琦心头急跳,益发不愿显露自己有多受用此中曼妙。梅娘不过是懒得为他梳妆,倘自己连这都情动,还有什么出息。“我在小厨房等了片刻,估算汤药不烫口才端来的。"黄时雨放下托盘,端着药碗来到简瑜身畔而坐。

阿琦这段时日遭受大罪,人也不如从前温煦,脸色常常不咸不淡的。黄时雨猜不透他的心思,便端正自己的心思,勤勤恳恳俸汤递水,努力朝着认真过日子的方向努力。

也知唯有跟着他,似她这样无根无基的方能好过一些。京师,远比她想象的水深火热。

随便一个勋贵都能捏死她。

离开他,就得面对肃王,怕是只能做外室的。简瑜极好伺候,再苦的汤药递给他皆一饮而尽。白露连忙上前服侍他漱口,又递上帕子拭了拭嘴角。

这种精细的侍奉自然不会使唤梅娘。

满屋子丫鬟做完了该做的,皆垂眸悄然退出。简瑜伸手捏了捏小媳妇脸颊,“又在画署做粗活了么,瞧着苍白憔悴。”苍白憔悴可不一定是累的,还有可能是吓得,忧思过重所致。黄时雨抿唇笑了笑,说没有,“藏画楼很清闲。”简瑜拧眉道:“额头?”

“午后打盹不小心磕的。"她捂额咕哝道。明明是少奶奶,却要像个男子一样风里来雨里去的,简瑜不忍她时时辛苦,脱口而出道:“梅娘,咱不去画署行不行?我来养你呀,保管一辈子也不短你银钱!给你买两间铺子,一间画阁一间裱画铺,随你折腾,亏了算我的,盈利权当你私房。”

从前她没有依靠,拼命考画署,如今尘埃落定,何不全身心靠一靠他呢!这些话他早就想说,又碍于当时没成亲,说了少不得惹她翻脸才一直放在心里。黄时雨相信此时此刻的简瑜真心实意,但画署既是她所爱亦是此生唯一的退路,岂会单凭几句甜言蜜语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总归是清醒的,摇了摇头,“我喜欢做女官,威风。”简瑜忍俊不禁,忘了摆淡然高深的表情,澄澈眼波里全是她,“我努力做大官,也能让你威风。”

顿了顿,他难为情道:“你一直都很威风,如今满屋子丫鬟,谁不知我惧内……”

黄时雨被揭了短,多少有些儿理屈词穷,讪讪道:“要不,下回你也冲我大声嚷嚷,我即刻去外间榻上躺一晚,帮你捞回体面便是。”这哪里是帮他,比罚他还狠。简琦哼了声:“幼稚,我才不像你,豆大的胆量,芝麻大的心眼。”

黄时雨自觉没脸,“就你胆量大心眼大,谁能大得过你,我走便是,免得碍了你这个什么都大的人清净。”

与她执手对坐不知有多畅美,简瑜哪里舍得分开,急急攥紧她的手儿,偏嘴硬不甘承认自己想要,“哪有你这样伺候夫君的,才不过一刻钟就要走,上衙画卯也没你敷行。”

“你又不缺伺候的人,满屋子善解人意的小厮丫鬟,捶背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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