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东西。”何悠抬起下巴打量，滨海的乔衡跟淮临的乔菊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淮临的乔衡软弱好欺负，绝对没有胆量这样跟她说话。“你巴结上哪个大佬了？”
乔衡并不打算跟她交谈，转头走了。
四月的第一个周六，天气晴，王洁菲组织了一行人去爬梧桐山。乔衡跟陆时洺坐同一辆车出发，是队伍里最晚到的。乔衡穿着高慧岚特意买的奶黄色开衫，拍了拍斜挎包，“我做了曲奇饼和蛋挞，等会儿在山上吃。”
贺衿月斜眼看着乔薪的挎包，在考虑等会儿要不要吃。她不喜欢乔衡，不想吃她的饼干，但是大家都吃，她不吃，显得她很小孩子脾气，一点高中生该有的体面都没有。
湛屹问：“你俩带水了吗？”
“没。"陆时洺穿着黑色薄卫衣，款式很简单，白色的logo显眼，“你们带没？″
“没。“湛屹扶额苦笑，说：“这没用的默契，都以为对方会带。”游璋的目光从贺衿月侧脸收回，“上去再买吧，先走，后边来人了。”周六爬山的人很多，梧桐山海拔一千三百多米，有好几条登山道，适宜大部分人群，一家四口从乔衡身后走过去，小孩儿手里的登山杖差点戳到她。还好陆时洺拉了她一下。
“谢谢。”
“上吧上吧。"大部分女孩子不管在哪个年龄段都很爱美，王洁菲今天化了淡妆，戴了两个颜色不一样的美瞳，一边紫一边蓝，“今天一定要让我的异瞳出片。”
“我嘞个豆，异瞳？"湛屹早就发现了，故意装惊讶：“王洁菲你变异了？”王洁菲气到微笑：“变你个头，这是两只颜色不一样的美瞳。”湛屹连连摇头，不理解女生在追求美的路上怎么能走得这么偏。“没看出来异瞳好看，只看出来吓人。”
“你不也异瞳？一边势利眼一边小心限。"王洁菲今天心情很好，不理湛屹了，拉上乔衡一起登台阶。
贺衿月走在她们后面，陆时洺和游暄在队伍末尾，聊着数学题。湛屹看贺衿月单着，大声在后头问：“王洁菲，你怎么不拉月儿姐？”王洁菲说：“她不会愿意让我牵的。”
乔衡暗自迷惑，王洁菲性格很好，很讨人喜欢，应该没有人会拒绝牵她的手。
贺衿月抱着手臂拽拽地问：“你都没问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王洁菲一想也是，虽然贺衿月平时看着冷冷的，有点生人勿近，但现在并不是在学校里，既然能约出来一起爬山，证明贺衿月不排斥跟她成为亲近的人，她也不应该只牵乔衡一个人，把贺衿月晾在一边。“不好意思，"王洁菲回头，朝阶梯下的贺衿月伸手，笑中带着歉意，“刚刚是我做的不妥，别跟我计较哈。”
贺衿月扫一眼王洁菲的手，然后傲娇地往旁边走，“我才不牵你的手。”王洁菲：…”
贺衿月绕过乔衡和王洁菲，成为队伍打头的人。踏上第一排阶梯，旁边有个石碑，上面写了一排红字。
湛屹远远朝石碑望过去，“严禁携带大粪？这标语挺搞笑的，谁爬山带大粪啊？″
王洁菲脚步一顿，看一眼石碑，忍不住回头骂：“湛屹你怎么这么年轻就瞎了？人家写的是严禁携带犬类，真服了。”陆时洺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记恨”湛屹，既然已知此山严禁携带犬类，那么。“湛屹不能上去。"陆时洺说。
游暄秒懂，不语，但笑。
没懂的王洁菲慌了一下：“为什么？”
贺衿月回头，笑得很高傲：“石碑上写了啊，严禁携带犬类。”乔衡也明白了，低着头不敢笑。
王洁菲愣了一秒，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发出一串震山的爆笑。爬山途中，乔衡第一次清晰地体会到，男生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生物，他们看见猴子就学猴子叫，看见野猪就学野猪叫，还说这山挺牛的，齐天大圣和天蓬元帅都在。
王洁菲在耳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贺衿月在前面带路，她知道乔蒋体力不好，每次在分叉口都会选较为平坦的坡。后面三个男生打打闹闹，四月就这样美好的进行着。
乔衡很喜欢这种感觉，这一刻的愉悦是她人生中从没有过的。“班长，谢谢你带我来爬山。"乔衡轻微地开始喘，“你真好。”“你也很好啊乔衡。"王洁菲道：“我表姐那样对你，你还愿意跟我玩。”乔衡摇头表示不在意，“她是她，你是你，她的做法不能影响你的善良。”王洁菲：“嘿嘿。”
三百多米有个休息区，那块儿坐了不少人，他们几个没跟着一起挤，在边边角角站了一圈，湛屹负责去买水。
“大爷，矿泉水多少钱一瓶？”
大爷坐在摊边：“35。”
湛屹咋舌：“抢劫是犯法的！”
大爷理直气壮：“你可以去告。”
湛屹来气了，狠狠翻个白眼，说不纵容你们这些犯罪分子敛财，转身去另一个摊。
“大妈，来六瓶矿泉水。”
大妈：“好嘞，240。”
湛屹：“……您这儿40一瓶啊？”
大妈：“嗯呐。”
湛屹脑中出现一段音频，枪枪爆头好运连连，我是狙击手湛屹，把你们全都击毙。
一行人休息完，嘴里都留着乔衡做的曲奇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