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十三年的姜南柯,从来没有在乎过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妄,是否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23岁的姜南柯第一次把这个世界当一个游戏,所有的公序良俗都可以违反的游戏。既然是游戏,还在乎什么规则呢,玩家本身不就是破坏的存在们,还有些玩家被称之为‘第四天灾’呢。
2005年12月31日,跨年夜。
姜南柯约了一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见面。
这位姑娘严格算起来也是姜南柯的同学,初中同学。高中时她们没什么接触,完完全全的两个圈子。不是什么艺人和普通高中生的不同,而是好学生和霸凌团体的两个圈子。
当年姜南柯初中考入极其有名的私立学校,以‘社会关爱者’的身份硬靠成绩够好考进去的。这所私立学校的学费非常昂贵,昂贵到内里确实如某些韩剧一样,内部又自己的阶级划分。
彼时姜南柯不参与那种阶级划分,太忙,又要去公司练习当爱豆,又到兼顾成绩,忙疯了,没时间管那些。而那位老同学就很悠闲,日常兴趣爱好就是把别人当乐子玩。
从初中到高中,还都是同班,两人说不熟,真不至于。可要说熟,真心不熟,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的老同学因一个广告重新联系,姜南柯为赌场拍的那个广告,老同学是赌场所在地幕后社-团一把手的小女儿。
广告拍摄期间其实没出什么事故,姜南柯是警察的女儿,哪怕姜爹再怎么职位不高,也是警察。社-团的人,没事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广告拍摄只是让两人互相了解了一下,对方的家世,也就没了,依旧算不上熟,一起吃过饭而已。
多年后,姜南柯拨通了这位老同学的号码,询问对方是否方便见一面。
“你约我吃饭?”老同学轻笑一声,“直接说吧,什么事找我帮忙?给钱就行,我最近有点穷。”
“救一个人,要花多少钱?”
“我可以告诉你杀一个人要花多少钱。”
“......”
笑出声来的老同学玩笑道,“救人比杀人贵很多哦,这年头器官很值钱的,黑市都涨价了。”
“.....不是那种救。”
“那是哪种?”
“见面聊吧。”
老同学一号正在来见面的路上,老同学一号就火速打电话给姜南柯。
“你个大傻逼!你TM电话被监听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你会被检方盯上!救NM!你活腻了是吧?!”
姜南柯才不管,“听呗,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刘嘉熙暴怒,“姜南柯!你要死啊!”
电话被监听,人被跟踪,已经被检方盯上的姜南柯,明目张胆的带着自己的支票本,上了老同学一号的车。
到她家小区来接她的老同学一号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开车的司机询问上车的乘客,“您是不是被跟踪了?”
姜南柯点头,“检方的人,我牵扯进了一个案子。”说着话还把手机掏出来给同学看,“手机也被监听了。”
瞟了她手机一眼的老同学抽走她的手机往车窗外一丢,再按上车窗,先让司机随便转转游车河,再跟客户讲,“加价啊。”
“随你加。”姜南柯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和关于那个案件的前因后果,一起递给对方,“数字随你填,只要我付得起,都给你。”
没碰支票簿的老同学抽走了叠起来的A4纸,快速看完是什么事后,突然一乐,“朴景龙我认识哎。”
“我知道,朴景龙跟我提起过你。”要不是对方提起过,姜南柯还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老同学俏皮的同她晃了晃食指,“你不知道,朴景龙我认识的意思是,张美妍的毒,是我卖给她的。”
“停车。”
被父亲期待能成为一位淑女,结果快干掉亲爹上位了的李燕婉,冲人都傻了的傻白甜扬了扬下巴,“你,下车。”
姜南柯的眼睛骤然爆发无穷的希望,“你是说你.....”
“该干嘛干嘛去吧‘飞天小女警’。”李燕婉让‘傻白甜’可以滚了,“就你这智商还掺和这种事,别TM牵连我,赶紧滚。”
“好嘞~”姜南柯麻溜开车门,半条腿都下去了,又回头,“我早就说你其实是个好人~”
“滚。”
车重新关上,车窗里丢出了一本支票簿,至于那张A4纸已经被启动的车辆开走了。
开车的司机看了眼倒视镜里站在路边傻笑的姑娘,问自家‘小姐’,“她就是飞天小女警啊?”
“是啊,傻乎乎的以为世上没有坏人,看到什么人做坏事都会先问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的蠢货。”李燕婉翘起的腿一抖一抖的,语气无敌嫌弃,嘴角确实翘起的,“那蠢货当年看到我扇别人巴掌都不知道看见几次了,居然还能在我被围殴的时候,跟个尖叫鸡一样,叫着喊老师,愚蠢至极,简直没脑子。”
司机听了也跟着笑,“听起来挺可爱的。”
“蠢到她那个地步再不可爱一点,怎么活下去。”李燕婉边说边打电话,打给某个更讨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