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自觉远离钟弥,不配和钟弥当朋友。
人家借钱给,教道理,后还是把自己弄到这么不堪的处境里,真的好让人失望啊。
捂着脸,热水和眼泪不清。
整个眼睛都是红肿的。
穿上酒店的浴袍,听到外面的开门响动,出去时,刚好跟旁巍迎面撞见。
旁巍眯眼上下打量:“大白天怎么忽然洗澡?”
“我看到……”想说桌上那只包。
下一秒,只见旁巍身后又走进来一个女人,保养好,也掩藏不住年纪,四十来岁的样,利落的中短发,一抹鲜艳红唇,看到穿浴袍的靳月也是一愣。
旁巍给介绍一句:“这是长丽传媒的郑总监,”又偏偏头对说,“先去把衣服穿好。”
重新进浴室,换衣时,听见外头的对话声。
“小孩还不懂事,莽莽撞撞的,以后还要郑总监多照顾。”旁巍很客气地说。
那位郑总监声音愉悦:“旁先生这么大手笔,我怎么敢怠慢?小孩才好呢,现在娱乐圈就缺就这种年轻漂亮的小孩,年纪小才有潜力呀,我刚刚一看,心想底真好,不愧是读舞校的。”
靳月从浴室出来,乖巧跟人打招呼。
聊一个多小时,那位郑总监才提着那只爱马仕橙的纸袋,从酒店套间内离开。
“你要送我进娱乐圈啊?”
说这话的表跟当初在雨天说“你要送我”时一模一样,茫然中又有点惊喜。
旁巍拧开冰柜里的一瓶水,往嗓里灌水,一边咽一边想这小孩儿真是闷葫芦,全程他在说话,说到喉咙都干。
“不是你之前说不想读书,问你想干什么,你说想拍戏。”
靳月张嘴无声,喉咙里卡着一句,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
说出来,声音低低的:“我随口一提的话,我以为你不会放在心上……”
旁巍忽然问:“那你以为我今天喊你来干什么呢?”
靳月脸色涨红。
刚刚聊完,郑总监除夸漂亮,还说有点不好,这孩脸上藏不住事,太单纯。
所以旁巍瞧得清清楚楚,联系进门时洗澡穿浴袍的样,来龙去脉也不难猜。
在旁巍面前撒不谎,他几句话一问,就全招。
旁巍看那封信,靳月窘迫到要原地遁逃,低着头说对不起,你就当我没干过这些蠢事。
他把信折起来,放回信封里,一侧边角,敲一下的脑袋,批评教育道:“你还知道这是蠢事!我是真幸运能遇到你,赶在你还没有被人骗之前,不然你可就没现在这么好玩。”
后那句话有不能细想的歧义。
一说出来,两个人都沉默,靳月耳根通红。
安静片刻,旁巍换话题,打破安静:“我是结过婚,但没有做过背叛家庭的事,你倒不必在这方面多想。”
靳月说到婚戒。
“之后有看过我戴吗?”无需回答,旁巍恍然一声,自动理解的视角,“哦,你觉得我在你面前装单身?”
是这样的……
靳月的表更尴尬。
“离婚,在认识你之前,婚戒也扔。”
靳月问:“什么时候扔的?”
旁巍说:“你在我车上睡觉的时候。”
这话也有歧义,他很快又说一句,“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准确来说,我现在对女人都没什么意思,但我现在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朋友,就当我帮你,你也帮我。”
靳月难掩惊喜和窘迫,声音从一时没忍住的雀跃,越说越低:“我这样的?我这个人很差劲的,笨嘴拙舌的,只会给你添麻烦,旁先生,我配不上你。”
“对,就这样,笨笨的蠢蠢的,挺合我心意。”
一看就和他精明干练的前妻不同,一瞧就知道他已经脱胎换骨,不可能回到过去,更不可能复婚。
之后在这段关系里受尽好处,除挡不住的流言蜚语,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有一次旁巍带在京郊那家园林私房菜吃饭,喝多酒,人有点醉醺醺的,挂着一张脸夸他好。
旁巍逗小孩似的问,有多好。
捧着自己绯红的小脸蛋说:“像……许愿池里的王八……”
旁巍从手里拿走酒杯,不让再喝,被气得冷冷哼一声,也夸:“你可真会说话。”
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着“金主”有样的念头,或许小心思藏得太深。
第一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