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配着些微拖长的语调,搔得人心里痒痒的。
安常腰也跟着痒,手腕也跟着痒,浑身不对劲。
南潇雪见仍是发愣,好似又挑下唇,直起腰。
如果廊有工作人员路过,看见俩一定觉得这两人不熟,隔着恰到好处的礼貌距离。
没人知道南潇雪一脚往前迈,轻轻抵住安常的鞋尖。
“选手不是下午过来开么?你怎么现在在这?”
“我没接到改时间的通知。”
“噢。”
又来,那种些微拖长的语调,像逗人。
好在南潇雪没再继续这一话题:“,带你吃饭去。”
“不去。”
“你们开要等到下午两点,你不饿吗?”
“不饿。”
南潇雪笑声,理理旗袍下摆,踱到安常身边坐下。
“那继续画吧。”
“什么?”
“你画的我不就是这个角度么?我的侧脸。”
“噢,对。”
安常画的是记忆中的南潇雪。
那些记忆来片场,总是坐在小凳上掩藏于人群,偷偷望向南潇雪的侧颜。
安常快速的扭头看眼,又垂眸盯着己的素描本。
问南潇雪:“你不去吃饭么?”
“我也不饿。”南潇雪双手交叠在膝头:“你画你的吧,不着急。”
安常拿起笔。
笔尖沙沙擦过纸面。
“哎。”
“怎么?”
“你都不看我的吗?”
“不用看啊。”
“现成的模特不用,一儿如果不像,可得罚你。”
安常见面第一次没忍住笑:“好,你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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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继续沙沙。
没人再说话。
直到南潇雪问:“我可以闭眼么?”
安常埋着头:“可以啊。”
反正都不用看南潇雪的。
一直到画完,收起笔。
又盯着己的作品看儿。
南潇雪不讲话,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
安常不得不扭头看过去。
才发现南潇雪脑靠着墙,竟是睡着。
体态真好,打瞌睡也是挺着背、展着肩。
这是如何从小千锤百炼才能形成的肌肉记忆呢?
安常有些心酸。
到这时,终于可以看南潇雪。
对南潇雪不够正大光明,南潇雪看向的时候避,反偷看的时机里可以看得很专注。
比如以前在片场,比如现在。
南潇雪睫毛好长,连睡着也不算眉目舒展,总像绷着一股劲。
怎么用这种姿势睡着?
安常忍不住想:南潇雪练舞很累么?
又莫名有些生气:那怎么还好几次半夜登陆游戏呢?
干嘛做这种没意义的,明明们已全无可能。
一边埋怨,一边眼神却在那张脸上贪婪的流连。
南潇雪依然阖着眼,薄唇却突然翕动:“你看够么?”
安常吓得肩一抖。
“你要是看够,我就睁眼。”南潇雪悠声道:“要是没看够,我就再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