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害怕迟到,一路跑进电视台,约好见面的议室大门紧闭,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难道已经开始?
安常又把手机掏出来看眼。
确没迟到啊。
犹豫好一儿要不要敲门,还好这时廊里,一个戴证件的工作人员过。
“不好意。”安常过去:“请问《载道》节目是在这集合么?”
“你是?”
“安常。”
“来参赛的?不是下午集合么,你怎么上午就来?”
安常一脸懵。
“最开始是定在上午集合,不过早就改下午。”
安常从来没接到这个消息。
因为临时决定参赛、所以把通知漏么?
工作人员:“你既然来,要不就在这等吧,我们电视台楼修的位置偏,附近也没什么可逛的。”
“好,谢谢。”
“嗯,等到下午两点开。”
工作人员先。
安常坐到议室外。
其人可能纠结没带移动充电器,对不爱玩手机的安常倒没这烦恼。
坐着发儿呆。
路过廊的其工作人员,奇怪的远远看眼。
想想,这样无所是显得有些怪,于是从包里翻出个小本子。
素描这功夫,倒一直没丢。
画的通常都是各类瓷器,这儿没器物可描摹,索性在本子上涂抹脑中既存的影像。
不知过多久,议室的门忽然被人从里推开。
安常一愣:还以为里面没人。
来者踱到面前,埋着头,捏着素描本的手指微微发颤。
……不吧?
做过千万种心理准备,但没做过这种啊……
不用抬眸,闻见那特殊的香气,都知道来的是谁。
南潇雪的体香在心中很具体,就是青竹在霜雪里,带一丝丝涩又带一丝丝甜的气味冒出来。
一度梅雨季的时候,连那味道都被泡软,与化作一季的缠绵。
抬不头,因为全然不知用何种表情面对。
倒是南潇雪淡淡的说:“噢,在画我啊。”
“你不抬头看我,怎么知道己画得像不像呢?”
安常暗忖:不用看,你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
说过不忘南潇雪,哪怕这种「不忘」于己是一种难耐的煎熬。
放下铅笔,下意识轻触手腕。
南潇雪注意到小动作:“你摸手腕干嘛?”
见到南潇雪的感触也很具体。
腰际好许久的湿疹突然作乱般,那痕痒的感觉卷土重来。
还有手腕上,曾被橡皮筋弹无数次微微红肿的那一块,传来酥麻的痛感。
垂着眸,听南潇雪问:“手怎么?”
伸出手想来攥手腕。
在躲开以前,南潇雪己先缩手。
“你抬起来,让我瞧瞧。”
安常呆呆的抬手。
说不上是乍见南潇雪的震撼让乖顺听话,还是潜意识里想让南潇雪看到的努力——
真的很努力去克制想念,以曾经红肿的手腕为证。
南潇雪盯着手腕瞧儿。
安常皮肤薄,血管细细的透出青紫。
“瞧不出什么。”
当然,安常心想,已然消肿几轮。
然南潇雪轻轻一吹,清凉的气息略过脉搏。
安常触电般缩手,终是忍不住抬眸,望向南潇雪。
南潇雪的眸光落在面庞上,很微妙的挑下唇角,语气淡道:“我又没碰到你。”
不是。
安常在心里说,你这样比碰着我还厉害。
然是内心戏丰富的演员,表面对着南潇雪,是愣怔的保持沉默。
南潇雪问:“没想到今天见到我?”
站着,一袭墨色旗袍窈窕,说话间总怕安常听不清似的。
明明墨一般的颜色衬得矜雅如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肯软下腰肢来凑到安常耳边讲话:“我也没想到今天见到你,以为等到录制的时候。”
凑得不算近,气息却往安常耳廓上拂:“我是很晚才知道,参加这节目的选手里,居然有你。”
是冬日里的春风,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