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垂头打量她神情。
……
叶玉棠惊吼出声,“长孙茂?!”
他动作一顿,应了声,“嗯。”
叶玉棠忍着想杀人的冲动:横竖伸缩一刀,今天咱两之中必得爽一个,否则谁也休想出这门去。”
长孙茂:“……”
她拿话激他:“好容易将老子救活回来,不就地正法,把这事干了,你不觉得亏吗?”
长孙茂倏地抬头,有点不相信他刚才听到的话。
她便又强调了一遍,“不是吗?”
他狠得牙痒,一字一顿,“叶、玉、棠?!”
她接着又笑,盯着他眼睛,“还是说你真的不能人道?否则怎么干一半不——”
......
须臾间,她被整个往床头顶了过去。
虽没答话,却以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叶玉棠猝然失语,仿佛被贯穿灵魂。
闭上眼,缓了口气。
故作轻松地、挑衅似的,问他,“到底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长孙茂轻声答道,“好啊。”
解开她手上束缚,领着她的手挂在脖子上,紧紧抱着。
老君抱壶,微闾斜翻,姿态轻松,陡转一腾,扶着她坐上来。
一个天旋地转,下盘稳如泰山。
叶玉棠正感慨着,这功力,不错嘛……
忽然他力由脊发。
......
她浑似给他从中间拆了。
心里想着,爱怎么怎么吧,今日没把老子搞死在这里,便都是小事。
索性闭了眼,任由他折腾。
........
烛火燃尽,扑簌了几下,灭了。
渐渐月光从窗纸溢进,照在两人身上,照出两个……对坐的影子,被月光映在墙上。
习武之人,大抵越强,寸劲便越刚猛到位。
........
叶玉棠腾起又落下,盯着墙上的影子,咬着牙,心想,腰劲怎么这么好呢,怎么腰劲这么足呢?干这么卖力……是想叫我该夸你呢?
........
她一时喘不上气,人都快给掀得撅过去了,心里一边咒骂他,一边又自我安慰——
就当练双修神功了。
谁他妈练神功不吃大苦头的?
算了算了。
......
这自我安慰却无济于事,周身浑然给此人颠得近乎散架,左右够不着,喘不上气,如同悬在水中,狂乱的感觉令她几近窒息。
知觉也几近错乱。一闭眼,总以为是悬浮在水中。
长孙茂也是水,将她承托着,起伏流动。一时细腻,一时鲁莽,一时狂放,一时温柔。
沐拥春水,晨升雾霭。晴蒸烟霏,雨下云霄。数蕊弄香,放诞风流。
……
长孙茂将头搁在她肩头,克制着,轻轻颤抖起来。
手上用力,几乎几乎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叶玉棠以为是他在哭,所以轻颤。一时心疼,偏过头,轻轻抚开凌乱湿发,握着耳朵,掌着将他扳过脸来,亲了亲他。
嘴唇轻轻相碰,他蓦地开口说,“棠儿,我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救你回来……”
脸声音都有些喑哑。
她轻嗯了一声,“我知道,我又不傻。”
心里却说,你个傻子……
过了片刻,及至深陷的情绪稍稍褪去,长孙茂方才缓缓睁眼,与她相视。
瞳眸幽沉,眼神迷乱,连带着发红眼眶……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无措。
叶玉棠没忍住,又倾过去,吻了吻他眼睛。
他闭上眼,安静享受这片刻与她脉脉温情、耳鬓厮磨。
此刻任她宰割的模样,似只温顺乖觉的小白狼,与方才颠他时也行狂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叶玉棠偏过头,忽然笑起来。
他出声问,“……笑什么?”
她说,“可以啊,长孙茂,这几年功夫没落下嘛。”
又凑近来吻了吻他,轻声赞许,“可以人道,很能人道……”
长孙茂背脊一僵,没有答话。耳根发烫,偏过头,不敢与她相视。
紧接着,一股异样的气味,从两人身上里逸散开来,霎时间整个屋里都被这腥气满盈。比之前她嘴里的能淡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人都闻到了。
长孙茂将散落的衣服团作一团,替她擦拭。
叶玉棠嗅了嗅,忽然问他,“你有多久没干这事儿?”
视线相交,他一愣,有些不解,反问她,“多久?”
她接着说,“若是十年没干这事,确实燥了些,也能理解。”
他眉头轻蹙,有明显不悦,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起身离去。
她问,“做什么去?”
他沉默半晌,声音从另一间屋里远远传来,语气淡淡,像仍生着气,却又舍不得不答她,“寻支香。”
她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