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给你俩尝一口。”
宋九尧大掌在双膝上一拍,站起身来,“行,我尝尝你妈的手艺。”
“没有你二姐的手艺好,你将就着吃。”
宋九尧拿起一个虾饼,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点头,“可以。”
“冷了,刚出锅的时候才好吃。”林白云把报纸包起来,笑道:“好久没见你了,上回你帮我把地给抢回来,我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
宋九尧看她的样子,比前段时间精神多了,便提嘴道:“不用谢我,二晚说和你换了地,那就是我家的地,歌舞厅每天都要吃不少菜,正好拿来种菜了。”
“那也是要谢的,没有你们帮忙,我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呢。”
两人往车间去。
宋九尧搓搓手指头的油,“大白,这段时间辛苦了,改天带你们出去搞一次活动,二晚会射箭,你会吗?”
林白云愣了下,“我不会,她跟你们学了很多东西,当初混在歌舞厅,家里还挺担心的,我现在倒觉得挺好,自打她上市里上班,就认识了你们,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敢想敢做,我都很羡慕她。”
宋九尧略微点个头,“她学得挺快,我以为你们小时候学过。”
“小时候多苦啊,除了偷二哥的弹弓玩,哪里知道什么是射箭。”
他卷起嘴来默了片刻,“那倒是。”
林白云把虾饼拿到林晚云办公桌前,林晚云从一堆数据里抬起头来,伸手拿了一块虾饼,咬进嘴里。
虾饼冷了,没有热的时候那么好吃,再加上她才吃了饭,看着虾饼是馋嘴,却并不饿,这一口就够解馋了,便使唤宋九尧,“老公,你帮我拿着,不要走远,等会儿我还要吃。”
宋九尧拿过那个虾饼,后臀抵着她的办公桌,耷着眼皮子看她。
“过两天,这笔订单发出去,给厂里的人放个假,我找个地儿,带你们出去玩玩。”
林晚云随手在废纸上抹了油,继续忙活她的事情,“等招满人再说吧,订单越来越多了,根本忙不过来。”
宋九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订单多是好事,我给你找了个会计,燃气公司的老吴来歌舞厅玩儿,提起过这人,挺细心,明天过来试工,不要什么都自己做。”
她抬起头,露出小白牙,十足讨喜,“谢谢你呀,老公。”
宋九尧:“不用谢,二晚。”
“以前试用了一个,没两天就跑了,估计是觉得厂子在村里,那路又破烂,看不到希望,说出去还没面子。”
林白云放下虾饼,一个人默默去了车间。
宋九尧自顾自说自己的,“我学了射箭,到时候来个射箭比赛,得空你教教厂里的人。”
林晚云没多想,“行,忙过这段时间,我们多发展发展文艺体育,年底厂里还要开一个年会呢。”
他伸出手,大掌在她发顶上一压,“大白也不会射箭,你得多谢那个教你射箭的哥。”
林晚云头皮一麻,视线骤然一提,离开了账本。
“我上你家的次数也不少了,这个死掉的堂哥到底是哪一家的?”
她嘴唇嚅动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话说的对,人不能乱打诳语,原主就一个叔叔,就是大白的爸,别的叔伯都隔了好几辈人,就是同村而已,根本算不上亲,宋九尧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现下她上哪儿掰扯一个哥出来。
偏偏宋九尧弓着腰背,凑过来看她,“哪个哥,他怎么没教大白呢?”
林晚云垂下眼睫,“就是,村里的一个哥啊,都姓林,都是同一个祖宗,难道这不是哥么……”
宋九尧微微提嘴,“那当然是哥了。”
他依然一瞬不瞬看着她,没有挪开的意思。
林晚云忍不住咽一下嗓,“我想吃虾饼,你给我咬一口。”
宋九尧点头,挺起腰背,把虾饼送到她嘴边。
林晚云咬了一口,拿手推他,“你过一边去,老是打搅我干活儿,我算到明天都算不完。”
宋九尧鼻腔一个气声,“是你叫我站在这里给你拿虾饼的,怎么又赖上我了?”
“我是不想你一个人在外头,又要抽烟,我们是无烟工厂。”
宋九尧定了一会儿,蓦地一笑,“无烟工厂,挺好。”
挺好,一套一套的,总是能从她嘴里听到新词儿。
他想起了厂子隔壁新起的房子,她也有很多新词儿,特别是隔热层,她要求一定要做,到时候他爸住一楼,她和他住二楼,几个姐姐回来,就住三楼,做了隔热层,夏天她们回来,能住得舒服一些。
巧的是,李景林也和他提了,让他做好隔热,瞿雪跟他说的,隔热做得好,住在顶层会舒服很多。
不单单是这些,她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她会设计,那些款式,不要说市场上没有,就连最新的时装画报,都没有见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