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瞪圆了眼,正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金牌,岑暨会意,从善如流将牌子递过去:“来是刚在国子监的时候就算给你的,一时给忘了...”
这也是他给燕宁准备的惊喜,结果燕宁一来就跟他保持距离,气愤下,金牌的事也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燕宁也没到岑暨居然声响的直接就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她压根就没听岑暨在说什么,全注意力都被手中金牌给吸引,估计是因为岑暨一直放在怀里揣着,令牌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余热。
这令牌制作的很是精良,正面是用小篆镌刻的一个“燕”字,背面有提刑衙这四个字,周围则勾勒有复杂的花纹。
这都要,要的是...真金啊!
燕宁突然就到了她垂涎了很久的沈景淮的纯金腰牌,如今她也有了,万一哪天要是缺钱了,就冲这块纯金令牌都能让她吃穿愁,这可真是太太太太太实在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燕宁爱释手,岑暨就知道自己这惊喜送了,中也松了口气,眼中觉泛起笑意:“喜喜欢?”
“嗯!”
燕宁点头,连眼睛都在发亮,金牌欸,这谁能爱?!
“喜欢就好。”
到当时宣武帝听见自己强调要求一定得是金牌时的微妙表情,岑暨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特意让人按你的喜好做的。”
她的喜好?
钱吗?
虽然岑暨没有明说,看着手中这块沉甸甸的金牌,燕宁觉得她懂了。
见岑暨含笑看着她,眼眸如暖阳下的湖面,波着粼粼微光,燕宁莫名还有些发窘:“很好,我很满意。”
燕宁轻咳了一声,面改色将金牌揣进了兜里,笑脸盈盈,恳切:“嘘寒问暖如笔巨款,下次继续,金砖也可以。”
岑暨:“......”
“真愧是岑世子,倒是官小瞧了。”
见岑暨与燕宁还在旁若无人的谈笑,吴庸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在了棉花上,中气恼至极。
谁能到岑暨早早就在宣武帝那儿背了案,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说?难去当面质疑皇帝?
“吴侍郎眼神好也是一两天了,下次妨去找个好点的夫瞧瞧,实在行,我也可帮忙去宫中请御医。”
岑暨嘲弄:“只是就怕医得好眼睛却医了,眼瞎了没关系,若是瞎了麻烦可就了。”
眼看吴庸胸口住起伏眼中冒火,似乎下一刻就会被气的厥过去的样子,燕宁忙扯了岑暨一下,等后者闭嘴后,她自若开口:“吴侍郎,知您在下的身份是否还有疑虑?”
吴庸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中恼火,眼神阴鸷:“就是你说案子有疑点的?”
“是。”
“你凭何这样说?”
燕宁卑亢:“自然是从卷宗记载上看出来的。”
“那若是无错呢?”吴庸逼问。
“无错最好。”
“‘若灼然知其为欺,则亟与驳下,或疑信未决,必反下覆深思,惟恐率然而行,死者虚被涝漉’此乃刑狱断案道,相信吴侍郎浸淫刑司多年,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燕宁神情肃然,言辞恳切:“我们今日前来并非有意要与您为难,只是此案涉及人命,兹事体,得慎相待。”
“若是吴侍郎觉得有所冒犯,在下也可将所发现的疑点指出,由刑着人复查。”
燕宁提出另一种解决办法。
“必了。”
吴庸余怒未消,他并认为自己办的这桩案子会有错,哪怕燕宁言凿凿他也只当是以进为退,一旦应下来,岂是被提刑衙牵着鼻子走?
吴庸断然拒绝,皮笑肉笑:“既然岑世子坚持认为这桩案子有错漏,那就请岑世子费核查,若是当真有误,官自当赔礼认错,而若是案无误,岑世子又当如何?”
“就光赔礼认错?”
吴庸拧眉:“那岑世子以为如何?”
岑暨嗤笑:“要是这案子有误,你可就差点将人冤杀,我看如这样...”
岑暨挑眼看他,慢条斯理:“若是案子有误,你就干脆引咎辞官算了,横竖也是吃干饭的,而若是无误,我自当赔礼道歉加辞官,从此再涉足朝堂。”
“横竖都是赌,倒如赌个的。”
岑暨笑了一声,悠悠:“你说呢,吴侍郎?”
燕宁:“......”
是吧,你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