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都知肚明。
今日岑暨来提刑衙提审命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反击示威。
燕宁也是这会儿反应过来,原来提刑衙的权利这么,难怪会让三司这么针。
虽然中恼怒至极,吴庸也知道岑暨并非说话。
从理论上来说提刑衙确实是有此特权,就算是闹到御前刑也占理,要让他就这么轻易将案子交出去又甘。
吴庸后槽牙几乎都快咬碎,在中将那个送错卷宗的衙差骂了个狗血领头,若非误送卷宗,又怎会招来岑暨这个混吝。
眼看气氛已经进入僵持状态,岑暨与吴庸两人互相让剑拔弩张,怕万一真闹起来好收场,毕竟人岑暨可是连劫狱的话都说出来了的,一直在旁边充当透明人的燕宁终于坐住,悄踹了岑暨一脚。
岑暨原还在琢磨要要直接手算了,结果就感觉小腿一痛,下意识侧眸,就见燕宁在冲他挤眉弄眼使眼色。
虽然没说话,岑暨还是立马就领会了她的意思,岑暨抿了抿唇,情愿将到嘴边的讥讽语咽了回去,老实退位让贤。
“吴侍郎。”
燕宁顺利接过话语权,在吴庸眯眼看来的量目光中,她起身作揖问礼,态度恭敬:“在下提刑衙仵作燕宁,见过吴侍郎,今日贸然前来叨扰实属情况特殊,还望吴侍郎要见怪。”
“仵作?”
燕宁一开口,吴庸注意力也被功转移:“官这些天倒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原以为都是些无稽谈,没到居然还真有女子在刑司衙任职。”
吴庸目光毫避讳在燕宁面上来回量审视,他一早就发现了坐在岑暨旁边的陌生姑娘,再一听她自称仵作,那其身份也就言而喻。
真千金也好,假千金也罢,这是沈国公府的家事,吴庸并感兴趣,于岑暨竟找个姑娘在提刑衙任职当仵作这件事,吴庸就觉得很可理喻。
吴庸眼睛微眯,冷哼了一声:“庆立朝百年,还未曾有过女子在衙任职的先例,岑世子你既身为提刑官,就该知道以身作则的道理,公是公,私是私,刑司衙可是你用来红袖添香谈情说爱的地。”
吴庸压根就信燕宁会真有什么能耐,先说女子为仵作闻所未闻,单就从她的年纪上看,也像是会有丰富经验的。
能在三司任职的仵作哪个是积攒了小几十年的领,只怕仵作是假,趁机谈情说爱是真,他落了下乘,这会儿得了机会吴庸自然是留余地进行抨击。
吴庸指桑骂槐只差没说两人间藏污纳垢清楚,话里话外还提到了沈国公府,隐隐有燕宁出来抛头露面避嫌是沈国公府教女无的锅的意思,听的燕宁都忍住生怒意。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那边岑暨就已经冷笑一声:“你自己孤陋寡闻,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谁说女子能在衙任职?”
如果只单说他都还好,偏吴庸还扯上燕宁,这无疑是触了他的逆鳞。
岑暨狭长凤目微眯,清隽面庞沾染霜气,倏地起身站起:“燕宁破案有功,陛下特许她在提刑衙行走,有御赐金牌为证。”
“金牌?”
没到岑暨会扯出宣武帝,吴庸嘲讽表情一怔。
光是吴庸,就连燕宁也愣住,她什么时候在皇帝那儿挂上名了?她是黑工的吗?还金牌?
燕宁一头雾水,知道岑暨这到底是信口胡诌的还是当真,正当她表示怀疑的时候,就见岑暨从怀中摸出一块约莫半个巴掌的金牌。
“睁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此乃陛下亲赐,从前是没有女子在衙任职的先例,现在有了。”
岑暨嗤笑,眼中却无甚笑意:“如果吴侍郎要是此有异议的话,如当面去跟陛下说说道理,看陛下会会听你的收回命。”
吴庸:“!”
没到岑暨居然直接给人在陛下那儿挂上了名,还得了御赐金牌。
虽然只是粗粗一瞥,吴庸还是瞄见了金牌上刻着的“燕”以及“御赐”这几个字,也就是说,这姑娘在提刑衙任职是得了陛下首肯的,再无可置咄。
见吴庸脸色难看,岑暨扯了扯嘴角,轻蔑睇了他一眼。
其实他找宣武帝要牌子也是临时起意。
先前他虽然给了燕宁他的身份令牌,后来转念一,燕宁确实身份特殊,难免会遭人质疑。
所以在王天昱陈奔的案子破了后,他就顺势跟宣武帝提了一嘴,虽然遭了一番调侃,燕宁的身份是落实了,有皇帝做背书,看谁看瞎哔哔。
感觉衣角在被人拉拽,岑暨侧头,就见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