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娇娇姐了。”
尹娇娇登时乐了。
书亦莛也跟着乐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一边乐一边找补：“也喜欢大哥和姐姐，都、都喜欢。”
“嗯，”尹娇娇只觉得今儿书亦莛嘴出奇的甜：“我也喜欢你。”
书亦莛终于满意你。
下午的时候问大哥，大哥都不理他的，还是娇娇姐好……
山楂水煮好，尹娇娇洗了两个碗，盛出两碗，端进屋。
书亦莛小跑着帮她掀门帘子。
书亦茗正心不在焉地听赵辰说文章的行文，帘子一动，他便抬起了头。
眼神明显比刚刚明亮不少。
“你们坐着，”尹娇娇放下碗，道：“我去看看蓉姐儿。”
书亦莛：“我也去！”
“外头风大，你就在家。”尹娇娇拍了拍他的头。
书亦茗眉心蹙了下：“许是在路上，你别跑了，歇歇。”
尹娇娇：“我还是去看一眼罢。”
说着，她便出了屋。
书亦茗视线马上跟着她，直到她出了院子，再看不到，书亦茗才收回视线。
赵辰只当他是关心，也没多想，随口道：“娇娇可是少有的能干，我娘今儿还夸她了，满村里找不到比她勤快能干的了。”
书亦茗心头忽的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嗯了一声，便把话题引到了赵辰的文章上。
细细替他分析了一遍文章的问题，又耐着性子讲解了《大学》里的一段话，赵辰受益匪浅，再三谢过，这才告辞。
直到赵辰走，尹娇娇和书蓉都没回来，书亦茗有些不放心，正打算出去看看，尹娇娇拉着书蓉形容狼狈地急匆匆进了院。
书亦茗马上快步走了过去。
尹娇娇急声道：“快烧水，蓉姐儿掉冰窟窿里了！”
书亦茗：“……”
也来不及问，书亦茗马上进了灶屋。
尹娇娇也没那个时间多解释，进屋就赶紧把书蓉湿透的棉衣棉裤脱了，半扶半抱把她弄上炕，用被子把她整个人裹起来，转身又赶紧给她找干净的衣服。
幸好村正前些日子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套棉衣。
锅里还有刚刚煮的山楂水，再沸过后，尹娇娇端了一碗过来让书蓉捧着，见她脸上的青紫终于慢慢消下去了些，尹娇娇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滑了一下，掉在水池边子上，只浸没到腰，这要是再深一点儿，今儿非出大事不可！
也得亏她不放心，去看了眼。
越想尹娇娇越后怕，话也说不出，只坐在那儿不住喘气。
书亦茗烧好水进来，见书蓉已经回过了神，眉心稍缓，再看尹娇娇，眉心蓦地凝成了疙瘩。
拉书蓉上来的时候，尹娇娇费了不少劲，又一路拖着她回家，刚刚又是一通忙，心里又后怕，是以脸色十分难看，白的没有血色。
“怎么了？”书亦茗走近些，低声道：“哪里不舒服？”
大惊过后，尹娇娇有些脱力，好片刻，她才抬头看了书亦茗一眼，有气无力道：“没事，歇一会儿就好。”
书亦茗：“……”
视线落到她小腿湿透的衣裤上，书亦茗眉头拧得更紧了：“快把湿衣服脱了，裹着被子暖一会儿。”
尹娇娇已经提不起劲了，她冲书亦茗笑笑：“我没事，等我缓一会儿的。”
拉书蓉的时候，没注意踩进了水里，也就鞋子湿了，并不打紧。
她这脸色，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见她是真的不想动了，书亦茗躬身……
尹娇娇正大口大口喘气呢，见书亦茗弯腰帮自己脱鞋子，这一惊非同小可。
“别……”尹娇娇下意识躲了一下。
开玩笑的吧，书亦茗，男主，给她脱鞋子？
书亦茗手伸了一半，被她这一躲，便僵在了那儿。
尹娇娇可不敢让他帮自己，忙三两下踢掉鞋子，又把棉袍脱了，飞快钻进了被子里，和书蓉一起取暖。
书亦茗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情绪，但也就那么一小会儿，他便神色如常。
给她也端了一碗姜汤：“去去寒。”
炕烧的甚暖和，尹娇娇进被窝被这炕一暖就察觉到了冷，刚刚冻麻了没察觉，这会儿刺痛从脚上传来，还怪不舒服的，她稍稍拧了下眉。
书亦茗：“不舒服？”
尹娇娇一边喝着姜汤一边摇头：“没，就是冻得脚有点麻，暖一会儿就好了。”
书蓉是完全吓傻了，捧着姜汤喝了几口，就呆呆地坐在那儿。
书亦茗试了试她额头：“蓉儿？”
书蓉也没反应。
尹娇娇看了片刻，放下碗道：“吓着了吧，给她叫叫。”
说着她就凭借记忆力，家里老人给吓着的小孩回神的样子喊了两声，又捏了捏她耳垂，书蓉这才缓缓眨了眨眼。
看清楚屋里的人，书蓉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尹娇娇：“……”
“没事了没事了，”书亦茗站在那儿不动，尹娇娇只好搂着书蓉安慰：“回家了，别怕，已经没事了……”
她这一搂，少不得要坐起些，便露出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