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行吧,周景明其实也没有抱希望。
“四个月前,可以埋进孟家的坟地里。”鲁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周景明却听出些意思来。
“你是说,最近这几个月,才不能进孟家坟地的?”
“不,现在也能进,”鲁二呆呆地说,“有钱就能进。”
在鲁二简短的话语,周景明听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权力寻租故事,新上任的守墓总管下令要收紧孟家坟地的口子,不能让随便什么人都进来,他制定了一套严苛的条件,几乎没有姓人能符合条件,但是给钱就可以。
他不是直接要钱,而是要买指定棺材店的棺木,价格都非常高,有指定刻碑人刻的碑,也是天价,对于鲁二他爹这老实本分的饼店师傅来说,一辈子赚的钱都不够往里填。
更惨的是,埋进地里不算完,每年都要交租金,哪一年交不起,就让挖出来抬走,美其曰是地少人多,不能让后的人没地埋。
“这……”周景明没想到,在遥远的修仙世界也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在田边另开一片墓地呢?”
因为守墓总管不让,理由是任何坟墓都要由他管理,如果大家随便乱埋,孟家成什么子,为了孟家的秩序,禁止不批准私挖私埋。
听到这里,周景明几乎可以确定了,这个守墓总管绝对是在为己搞钱,孟家主肯定做不出这么没品的事。
只是他们这些姓人身份低微,跟上说不上话,守墓总管又会巧立目,明上能己摘得干干净净,所以过了四个月,没有东窗事发。
周景明想了想,对鲁二说:“你知道其他在这里下葬的人家都有谁吗?”
鲁二点点头,他找到这个地给他爹下葬,也是热心邻居告诉他的,都是姓人,大家互帮互助,他爹下葬那天,同家人埋在这里的邻居也来了。
“好,我想见见他们,听听他们说的是不是和你一,如果这件事属实,我可以帮忙向孟家主举报。”周景明说道,“孟家主一心想建设好孟家,不会任由守墓总管这乱来的。”
“的吗?”鲁二的眼睛亮了,这时候,他才有了一点年轻人的灵动。
“嗯,我现在就想见见他们,如果一切都像你说的一,今天晚上去我就找孟家主。”周景明笃定道。
鲁二看得出来,周景明不是一般人,有他旁边那个高大黝黑的随从,也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孟家护院要威压足。
“我这就去找,我这就去!”鲁二急忙站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周景明扶住他:“别急,我们有时间,马车就停在。”
周景明、佟九和鲁二一起出来的时候,驾车的家丁吓了一跳。
你说进义庄的时候是两个人,怎么出来就变成了三个人,这不是白天活见了鬼吗!
过一番解释和辨认,家丁才确定出来的这个是饼店的鲁二,而不是什么鬼怪变成的人。
家丁显然不知道姓人不能进孟家墓地的事,他在主宅供职,他也姓孟,这层级一下子就比鲁二高出不少。
听到鲁二述说守墓总管的霸道条件,家丁也义愤填膺,驾马车的速度加快不少,不过半个时辰,就鲁二要找的人找齐了,大家再次聚集在义庄前的空地上,情绪激动地向周景明控诉守墓总管的恶行。
周景明不仅知道了守墓总管的家世,知道了他有各种丧葬行业的亲戚,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丧葬大家族!也不怕这么做亏阴德!
天晚上,周景明到主宅,就这件事告诉孟家主。
孟家主先是惊讶,再是震怒,立刻要守墓总管叫过来问罪。
周景明拦住他:“孟家主,你先不要急,守墓总管会这么做,显然是想好了脱罪的法,如果他用孟家先人的义给己找理由,你也不好管,最好是先收集好证据,一次拿下他。”
孟家主感觉己脸上无光,人家尊者刚来住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好像他之前说得那些宏图,都是空话一。
“尊者言之有理,我会派人下去收集证据,保证他那些棺材店、寿衣店、石刻店统统查一遍,让他无话可说!”孟家主气道,“后天,不,明天就给你一个交代!”
“孟家主,您不用给我什么交代,给那些亲人去世,却无处可埋的姓人一个交代吧,他们都期盼着呢。”周景明说道。
孟家主微怔,重重“嗯”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孟家主亲将守墓总管叫到义庄前。
守墓总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孟家主让他整饬义庄,他心盘算着又多了一块营生,是心情愉快,乐呵呵地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