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能有这么新的秋千,这绳子,就是普通的麻绳,抵得住几年的风雨侵蚀吗?”
佟九默然不语。
“说明有人来换了绳子,可是他换绳子的目的不是为了玩,因为他没有除草。”周景明继续推理道,“秋千座在草里,根本荡不起来,不具有实用性,那他为什么要换绳子?”
佟九闷声道:“为什么?”
“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为了缅怀,这里毕竟是埋葬那些无人认领的尸首的地,说不定后来又有家人朋友找到这里了,便做了一个秋千,作为纪念。”
“有一种?”
“有一种就是荡秋千的人不需要的秋千荡起来,”周景明故意压低了声音,“如果他没有身,然也就没法秋千荡起来了——”
一阵风起,草丛和秋千又摇晃起来,别说,瞎编鬼故事的周景明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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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九无表情:“进去么?”
周景明看了眼大白天也黑洞洞的大屋:“不进,肯定不在屋里。”
这不用周景明推理,佟九己也能看出来,门洞和窗洞上都是蜘蛛网,牛牲那么大块头,根本无法通过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倒是大屋侧的草丛被踩出了条道。
周景明和佟九顺着这条道往屋后走去,快,一座草木茂盛的山坡出现在他们眼前,任谁也看不出,这座山就是义庄后的乱葬岗。
多年没有再埋人了,草都长上来了,看起来就和普通山坡没区别。
“看,这里的山枣枝被踩断了。”周景明指着前。
这里确实有条道,是新近刚被人踩出来的。
线索更加明晰了。
周景明和佟九顺着这条道往前走,一直爬上山坡,绕到山背后。
一股烧什么东西的气味传来。
周景明诧异地扬起眉毛,他看到山丘阴影里,一个脸色蜡黄的年轻人正在烧纸。
年轻人也抬起头来,眼神发木地望着两人。
啊这。
之前确定的线索,好像又不那么确定了。
那条新近被人踩出来的路,不是牛牲踩的,而是这个年轻人踩的。
也是,周景明刚才觉得,牛牲都死了四个多月了,怎么可能踩出这么新的痕迹。
“小兄弟,你叫什么字?怎么在这里烧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年轻人呆呆地说:“鲁二。我爹在这里。”
周景明感觉这字有点耳熟,稍微想了一下:“饼店的鲁二?”
年轻人点了一下头。
靠,这够巧的,刚听到八卦,就在这里遇到正主。
不过,这不是乱葬岗吗,荒废了好多年的,怎么会……
周景明抬眼望去,发现山背后有大大小小多坟包,有的上压着石头和黄纸,有的前摆着贡品。
明显不是鲁二的爹一个人埋在这里,附近有多人这么干。
只是,这些坟里,数鲁二他爹的最新,结合之前听到的议论,周景明知道鲁二应该是刚刚失怙。
这个时候肯定难走出来啊,不想去饼店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景明本来不想多打扰鲁二的,可是鲁二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看起来饿的子。
他便拿出劳师傅给他做示例的馒头,递给鲁二。
鲁二的眼睛里闪过光芒,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
吃完,他好像缓过来了一些,眼神没有刚才那么呆滞,对周景明说了声谢谢。
“不必客气,”周景明没报什么希望,随便问了一句,“这义庄不是荒废久了吗?”
“公子,你是洲来的吗?”鲁二迟疑道,“我们这些姓人,不能进孟家的坟地,只能埋在这里。”
原来是这……那孟家对待投奔来的这些人也太苛刻了,连块坟地都不给他们,那些为孟家出过不少力的姓人故去之后,也必须另找地埋,这怎么留得住有才能的投奔者。
不过,孟家的规矩,也轮不到周景明置喙,他只是觉得,孟家主看起来不是这么冷酷的人。
“我看这些坟都是新起的吧,之前在孟家的那些姓人都埋在什么地呢?”周景明多问了一句。
鲁二的脸色阴郁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周景明赶紧换了个话题:“其实我是来这里找东西的,之前,大概四个月前,有一个高、壮、头长得有点像牛的人来过这里,他应该是带走了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四个月前,谁在这里祭拜过?或许有人看到,能给我提供些线索。”
鲁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