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松口,咬紧了……” “对,打他打他……” …… 海秋荻的目光落在前方的灯火上,伴随她的脚步转过道口。 她一眼看到漏斗形的场地,中央下陷的地方灯火通明,圆台上有一只巨大的铁笼子,里面有两名被铁链拴住的男人在进行生死搏斗。 一人狠狠地咬在另一人的肩颈,而被咬的人正一拳拳地砸向那人的脑袋脸颊。只不过,他再怎么砸,咬人的男人就是不松开。 【只可惜,咬错地方。】海秋荻的目色微深,刚要行进就被横里出来一人拦住路。 冷管事皱眉看向这个鹤氅女人,疑惑道:“黄三呢?他不是去领你?” “他……说肚子疼,让我径直往这边来。”海秋荻垂落目光,低声道。 “不知事的东西。姑娘跟我来,一会就轮到你。”冷管事转身向前走。 海秋荻轻步跟上,侧眸看向那群衣着华丽的豪绅们。 他们的服装在灯下反射丝光,围在看台一圈,热情似火地叫嚷搏杀的技巧。周围有数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嬉嬉笑笑地伺候他们吃喝洒银子。 冷管事见她安静,好奇地回头。 两人的目光在瞬间交割,冷管事反应过来说:“你……” 海秋荻跨步上前,扑进他的怀里,随之而去是削金断玉的匕首没入他的心口。 “管事,我有点怕……”说着,海秋荻的鹤氅罩住他一半,运用穴窍里的灵力为凭,拖冷管事向他要去的地方继续前进。 门洞里看管的人有三位,纷纷给冷管事和海秋荻让了道。 海秋荻寻思还得再拖一拖,就继续拉冷管事向过道下走去。 “等等……”一名看管的人看向冷管事裤脚下流在地面的液体,好奇的走过来。他弯下身去…… 海秋荻毫不犹豫地拔出插在冷管事心口的匕首,投掷向望来得另一位男人。同时,一脚踢向这名多事的男人。 旋手一道袖箭射杀另外一人,继而转身面向这名多事者。 “你……你……”男人惊恐地看向她,伴随海秋荻一步步地靠近,不由自主往后退。他想要大声呼救,却走到楼梯口,见海秋荻的手伸出来……越发害怕地往后退,直接“啊”得一声摔下楼。 海秋荻默念匕首,那系统出品的刀再次回到她的掌心。她快步奔下楼,那摔下楼梯的男人也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闯进道口的铁笼子。 海秋荻慢慢地走进去,只听那群豪绅们有得从咒骂开始变成欢呼。 “哟,来了……快看……鹤氅。” “听说这次的姑娘年纪大,但是那里……哈哈……” “一定是我的人。” “你想多了,端阳祭师还在呢……哈哈哈……” “快把那尸体拖下去,还有那个脏兮兮的男人……” “快啊,你不是干活的吗?” …… 惊恐的男人向高台上的人挥舞双手……刚要喊“救命”,一道铁链就绕过这个男人的脖子。 海秋荻冷眼看那个从搏杀场上活下来的男人反杀这人,静静地立在一旁。 高台上的看客们从起初的震惊到高声的欢呼……他们并不介意死一个下人,何况,活杀欺凌的场面更能激发他们嗜血的兽性。 “趁现在,快脱……脱下鹤氅……” “脱啊……” “脱……” 一旁女人们手里的银票在男人们的示意下,像雪絮一样从上飘落,从铁栏杆的缝隙里掉进场地。 杀人的男人猛地松开铁链,慌乱而焦急地去捡那些票子。 海秋荻踩住一张银票,男人抓紧那票子的一端,在人潮声里仰面看来。 他凶狠荒芜的眸子盯在海秋荻的脸面。两人对视过后,男人退缩而去,去捡别的银票。 那个几近窒息而死的看管人哆嗦爬起来,迷迷糊糊往回走。 海秋荻取出一瓶香水。 这是幸福花制造的香水,由兽人吉尔达研制,经海秋荻改版后成为迷神香。 她扬手一撒,幸福花的味道充盈在这不大的场地,袅袅向上飘扬。 这里的空气不算太流通,血腥味可以刺激人的神经,令人胆怯也能激狂,正好是迷神香发挥药效的绝佳场地。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我爱这个味道……女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