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是个胡人后代,还能用异域来掩饰,若自己不是原主;事被拆穿,那楚宁安会怎么对他? 夺舍;妖物,便是被活焚也不为过。 “我只是年幼听母亲讲过一些西域;风土人情罢了。”他含糊敷衍。 楚宁安穷追不舍,“那‘奶油小布丁’也是西域;东西吗?听起来像是道甜品,我幼时曾尝过西域进贡;奶酪,尝起来又膻又腻,不算美味。奶油小布丁比奶酪好吃吗?” 奶油小布丁重度爱好者江迟暮哪能忍别人污蔑自己;最爱,他气急败坏;捏住了楚宁安;嘴唇,没好气道:“奶油小布丁是世上最好吃;东西,可不是什么奶酪能比;!你个没见识鬼不要胡说!” 楚宁安两瓣苍白;唇被他成鸭子状,哪有人这么对他上手过,可它反而不气不恼,一双微圆;眼睁大了一瞬,就如弯月般眯起,眼尾是缱绻向下;弧度。 江迟暮被他这么一笑反而不自在,讪讪松开手,捏了块冰凉;黑子把玩。 楚宁安慢条斯理拨开江迟暮垂在棋盘上;袖子,那盘棋已被弄得乱成一团,他心中微微可惜,本想把这棋封起来,好好保存。 “那你为何叫我奶油小布丁?” 这么一说,江迟暮更不再在起来,他忘了他给楚宁安起过这么一个外号,刚刚对着小布丁大夸特夸,现在怎么看怎么尴尬。 他胡乱把黑棋一抛,慌张道:“想叫就叫,你哪来那么多问题!真闲着就去好好睡一觉发汗,你这高烧才能早些退!” 这一下,刚被楚宁安拨开;袖子又垂到了棋盘上,还打翻棋罐,哗啦啦,黑棋落了一塌,两人都下意识伸手去接,但床上本就因搁了桌子有些挤,哪容得下他们两人动弹。 顿时,一整个棋桌都被打翻,黑棋白棋稀里哗啦到处乱溅,两个人撞在一起,袖子压着袖子,咕噜噜滚到满塌;棋子上。 江迟暮是那个倒霉;在下面;,登时疼;双眼一红,眼角沾泪。 “嘶……” 他抽着气从脊梁下面抽出一颗白子。 还是疼得厉害,又从腰下摸出一颗黑子。 再摸出一颗白子…… “楚宁安,你是傻呗吗?你为什么要压着老子垫背!” 全身到处被棋子硌着;感觉,就像躺在指压板上,说不出;酸爽,江迟暮不知道他声音都带了哭腔,两颊泛着红。 楚宁安眼神顿了顿,“你别动……” 他去帮江迟暮拾着掉落;棋子。 江迟暮起初倒没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拾着拾着,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他才猛然起身,一脚把楚宁安踹开。 他目瞪口呆:“你……你,楚宁安你干嘛啊!” 楚宁安眼尾发热,有些羞赧有些委屈;看他,“你别那么看我……” “怎么看你?给我说清楚!” 江迟暮面目扭曲;骑着他;腰掐他脖子,他虽没用力,但楚宁安却脸红;着火一般,还支支吾吾;看着他。 “你……” 江迟暮身子也一僵,那东西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加张牙舞爪起来。 他比被十几颗棋子硌着还僵硬,维持着僵硬;姿势从楚宁安身上直直站起来,这床上是待不下去了! 然而,满床;棋子,哪有下脚之地,江迟暮一脚又不知踩到几个棋子,哐当一声砸在床上。 ……依旧是熟悉;酸爽。 江迟暮这下是彻底心如死灰,甚至没心情扒拉让他欲/仙/欲/死;棋子们,死鱼般摊在床上,双眼无神。 反倒是楚宁安,吓得眼睛都瞪圆了,清浅;瞳孔微微晃动,若他有耳朵,此时早该成了飞机耳。 “你可无事?” 你看我像没事吗.jpg 江迟暮呵呵冷笑,“楚宁安,下次你再喊我下棋,我们就绝交!” - “如意姐姐,你不久前落了水,为王爷熬药这种小事交给我便是。” 小丫鬟奇怪;看着蹲在灶前打着扇子;如意,如意姐姐有多久没做过这种琐事了,怎么今天突然勤快起来? 如意没回头,声音沙哑道:“没你;事,滚出去。” 那小丫鬟一颤,被训;眼里带泪,但还是迅速离开,如意是王府所有丫鬟;头领,她纵然委屈也不敢说什么。 待瓮中;药熬至浓稠,如意才不紧不慢;将扇子扔到火炉里,苏绣;扇子即刻便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她却也不心疼,在王府当差几年,这种扇子她房中多;是。 她将药倒入碗中,那药本就苦涩粘稠,这次她将三次药方一起煎制,此时碗里那滩药已凝成膏状,上面还飘着一层油脂。 如意熬了这药三年,却从未好奇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安分守己,只想做好“分内事”,只要圣上满意,痴傻懵懂;王爷更不会起疑。 她穿着淡紫长裙,眉心贴着金箔,头上朱钗摇曳,端着药碗袅袅婷婷;朝主院走去,进门前,还不忘扶了扶耳后;海棠花。 江迟暮刚刚挎着张脸和楚宁安把床上;棋子收拾干净,如意一进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扯了被子把楚宁安下半身盖住。 “……”楚宁安无辜看他。 江迟暮狠狠瞪他,以眼神示意,“你还嫌不够丢脸呢?” 如意对两人之间;眉眼官司却没什么反应,视若无睹;走上来福身,“王爷,该喝药了。” 两人此时也看到碗里极其黏腻恶心;一摊药,比起上次见过;浓稠数倍,江迟暮心中微笑,她果然是沉不住气了,正好。 他以眼神示意,楚宁安很识趣;接过碗一饮而尽,只是喝完脸色极其难看,还隐隐作呕。 如意见王爷并未起疑,也松了口气,又朝着江迟暮福身,“王妃可否单独一叙,事关……”她看了一眼楚宁安,“王爷;病情。” 江迟暮一挑眉,果然跟他所想分毫不差。 他随意披了件外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