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桐叶洲山河异变的地动仪。
陈平安随口问道:“如果没记错,你好像当过大骊秘书省的正字?”
陈平安问道:“与你那把深藏不露的本命飞剑,有些关系?”
因为大道根脚的缘故,虽说打架本事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但他还真不怕一位大修士的纠缠,打不过就逃。
这头山君行走无声,体型巨大,齿高于人,大如牛。
那个文士皱眉提醒道:“肃静。”
白衣少年双手撑腰,哈哈笑道:“我家先生也是从家乡老人那边听来的不钱道理。”
陈平安说道:“那把仿剑,仿制我师兄左右的本命飞剑,对不对?”
在这云岩国,不仅是官方大规模印书,民间刻书和书商出版也是蔚然成风。
文士沉吟片刻,说道:“容我考虑考虑。”
文士说道:“道友若是说完了,那我可就要下逐客令了。”
少年嬉笑道:“不过最好是那种受过劳苦的柴烧成的饭,比如拆了旧车脚,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
“读心术?没有的事,我比较擅长猜人心思而已。”
沉默片刻,道士赞叹道:“若逢天文错乱,风雾不时,唯有修德责躬可得宁吉。宁吉,好名字。除了字面意思的寓意美好,想来当年为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对你是寄予厚望的。”
文士自嘲道:“自保而已,谈不上有功。”
崔东山嚼着臭豆腐,摇头晃脑,“好吃好吃,美味美味。”
崔东山说道:“以后带你去趟中土文庙,与经生熹平切磋学问。”
但愿青帝常为主,不教人间有落。
陈平安笑道:“难道袁剑仙是觉得我所求之物,跟你来此的目的撞上了,打又打不过,只好连夜下山,既可以帮助那位山中道友寻求形解之法,也好来我这边,一探究竟,答案肯定,你就只好死了这条心,非,袁剑仙就还有机会。”
“我得与书铺主人知会一声,遭贼了!”
少年赶忙放下手中编织一半的簸箕,起身来到矮墙边,惊喜询问,“吴道长这是?”
袁化境说道:“山中有虎,开窍数百年了,始终无法成功炼形,这几斤黄精,就是它刨土而来,我只是帮忙转赠。”
袁化境望向山门口那边,一步跨出,身形如云雾消散,聚拢时已经身在庙内,一处雅静客房内,室内犹有灯火。
此事极为隐蔽,大骊官方没有任何档案记录,只是当年崔国师随口提及,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袁化境便想要来此碰碰运气。
夜雾如纱,朦朦胧胧间,出现了一头山君的轮廓,一双拳头大小的眼球,荧荧熠熠,摄人心魄。
言语间,白衣少年一个前冲,扯开嗓子大笑喊道:“腾云驾雾去也。”
崔东山轻轻挥动竹扇,“当年他站在这里,有没有说什么?”
道士嗯了一声,“也好,就与你蹭口水喝。水不用烧煮了,有水缸的话,往里边勺一瓢井水即可。”
第一批鸡距笔,大泉姚氏确实已经不用寻找买家了,因为玉圭宗已经预定了足足三万支鸡距笔,会与姜氏云窟福地秘制的落梅笺,捆绑销售。一支打着“御制”幌子的鸡距笔,价格是一颗雪钱,也就是足足一千两银子!可事实上,所耗材料的成本,大概是在七八两银子左右,至多是加上些云纹、吉语,算上能工巧匠的这点劳工费,怎么都不会超过十两银子。
“那你可曾听说这位佛门龙象的三场护法?”
第二次,是在青冥天下,曾经有过一场影响深远的佛道争论,诸多道子辩论失败,按约当场剃发,更换门庭,转入佛门。
这条冷清寂寥的官道,崔东山一边蹦跶和鬼哭狼嚎,一边与刘茂调侃道:“宝瓶洲的大隋高氏,国祚一千两百年,整整一千年两百年啊,也就是当年宝瓶洲地盘小,谁都瞧不上眼,不然传出去,能吓死人,中土神洲历史上,有几个王朝,能够如此长寿?大隋高氏是大骊王朝的近邻,那你知道高氏的龙兴之地在何处吗?”
袁化境问道:“你既然精通金石篆刻,那肯定知道世间有一幅色泽鲜红的印蜕,却无文字。”
道士捻须而笑,“又见面了,纯属巧合。”
陈平安陷入沉思。
关于云岩国为何能够逃过此劫,一洲山上仙师,众说纷纭,对于云岩秦氏而言,自然是祖宗显灵。
陈平安点点头,“先前参加文庙议事的时候,遥遥见过这位佛门龙象,但是没聊过。”
老王八蛋可能猜到了,但是故意不说。齐静春可能算到了,同样没有告诉自家先生。
白衣少年呵了一口气,满满的臭豆腐气味。
然后崔东山又从那只好似“百宝箱”的雪白袖子中,抖搂出一张符马,落地时便是一匹通体雪白的神驹,“龙洲道友,愣着做什么,翻身上马啊,这可是江湖演义小说里边经常见到的照夜玉狮子马!头至尾长丈余,蹄至脊高八尺,神异非凡,能够日行千里、夜游八百呢。你我境界寒碜,只能凭恃外物赶路了,道术不够钱来凑嘛。”
崔东山自顾自点头道:“出门在外,给人帮个忙,搭把手,帮人力气不值钱,何乐不为。”
刘茂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