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圣这边,验证了其中一个猜想。
一个少年道士微笑道:“一起。”
陈平安对此不予置评,实在是不敢妄下定论。
毕竟双方第一次正式见面,就是白景直白无误说要与他问剑一场,再结成道侣,看着一头雾水的小陌,当时白景还补充解释一句,谁问剑赢了谁睡谁!
师父去天外做什么事,帮谁的忙。
曾经问过她一个问题,认不认识三山九侯先生。虽然稚圭没有给出确切答案,但是显而易见,不但认识,她对他既恨,更怕。
天下关隘,情关最高。
谢狗问道:“那你觉得哪个更顺眼些?”
所以这位白玉京三掌教曾与老观主“师叔”有过一番复盘,按照老观主的说法,关键所在,是对方如何拘押陆沉的梦境和心相。
“说实话,都不顺眼。”
“不着急,好酒自己又不长脚,跑不掉的。”
此外绰号鸡汤和尚的僧人神清,防御最强,被誉为“金身不败”第一。
等到摊主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小陌这才拿了一双筷子,说道:“别愣着了,趁热吃。”
陈平安则是在担忧阿良和师兄左右的处境。
在小陌和谢狗御风去往落魄山没多久,李-希圣就在陈平安附近现身,面带笑意,开门见山道:“陈平安,三山九侯先生让我捎句话给你,让你不用猜了,他当年游历骊珠洞天,确实曾经在泥瓶巷住过一段时日,只不过时间不长,几年而已,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事,这位前辈还是让你不用多想,是你‘自找’的。 ”
老观主说道:“我是来看老友的,跟你能一样?”
陈平安松了口气。
老秀才手上动作幅度更大,“于老哥,劳苦功高哇,这趟出远门,我虽未亲眼目睹,可就是用膝盖想,根本不用猜,就晓得于老哥又立奇功一桩了,就是免不了又耽搁了跻身十四境的进程,老弟我要是文庙管事的头把交椅,绝对不忍心如此调遣于老哥!”
相信一定可以给小米粒一个惊喜,就跟看一场活灵活现的镜水月差不多,山山水水,人神鬼仙,走马观都像真。
一个火急火燎赶赴天外星河中的老秀才,见着了于玄,就双手抓起老真人的双手,使劲摇晃起来,左看右看,“纯阳道长呢?”
“所见略同。”
先生在场的时候,你怎么不问?
陈平安毫不掩饰自己对赵树下的喜爱,笑着介绍道:“高老哥,余姑娘,这位是我的嫡传弟子,姓赵名树下,如今跟我学拳法学剑术,是我碰运气才能找到的得意弟子。”
陈平安笑着解释道:“去了趟天外,做了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嗯,勉强算是帮了点小忙。”
李-希圣站起身,清风拂面,微笑道:“古诗有云,功成何必藏姓名,我非窃贼谁夜行。”
陆沉立即纠正道:“伪境!”
等到他们一走,而且是差不多过了半炷香功夫,整个陆氏家族才出现了好似地牛翻身、鳌鱼拱背的异动,估计如今陆氏为了收拾烂摊子,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光是那笔修缮费用,就是一大笔谷雨钱。
夜幕中,一个御风极快的苗条身影,一个转折,飘然落地。
貂帽少女双手摊开,双脚并拢向前跳着格子,自顾自高兴着,“开心真开心。”
纸上彩绘处,皆是陈平安记忆深刻的景象,白描和粗糙处,便是记忆模糊的人与事。
今夜的余蕙亭,依旧是腰间佩刀,穿窄袖锦衣和墨色纱裤。
陈平安说道:“就别管我了,早睡早起。”
魏晋属于神仙台一脉,按照祖师堂谱牒,她称呼魏晋一声师叔,毫无问题。
陈平安笑问道:“开篇为何不是‘一万年来’?”
那座位于小镇和西边大山接壤处的真珠山,则是真龙所衔“骊珠”所在。一条龙须溪,与小镇主街,是一隐一显的两条龙须,福禄街和桃叶巷则分别是龙颈和一段龙脊,街上的每一座府邸就是一张符箓,那些屋舍的占地大小,都是有讲究的。桃叶巷的每一株桃树,根须扎入地底,就是一颗困龙钉。福禄街用以镇压真龙龙颈处的气府,防止其“抬头”,后者禁锢龙脊处的筋骨,使其身躯不得动弹丝毫。
陈平安好奇问道:“柳七先生游历青冥天下,是希望凭借凑齐一部姻缘簿子,作为合道契机?”
原本他至多猜测钟魁是这位前辈某位嫡传弟子的兵解转世。
陆沉还是小鸡啄米。
而红绳此物是无法炼制和仿制的,所以当时郑大风用了个褒贬皆有的说法,“就算是三山九侯先生,他老人家的道法,足够通天了吧,一样没法子炼制。”
老观主笑道:“想入非非,说来容易。”
就在于玄即将认命的时候,老秀才自顾自乐呵得不行,从袖中摸出一只袋子,交给于玄,“看把你吓的,只管放心拿着,我与周游原原本本说清楚了,这十斤穗山泥土,是傻大个亲自点头答应下来的事情,他还说了,如果分量不够,回头你于玄只需跟穗山打声招呼即可,都不用亲自跑一趟穗山。”
老观主问道:“有想过万年以后的世道吗?”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