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三人同去一人归。”
青冥天下十人之一。
戚鼓哑口无言。
辛苦犹豫了一下,“能不能问一句,当年林师在方壶城递出的那拳?”
林江仙站在山巅,思绪飘远。
辛苦其实可以确定,林江仙是个“外乡人”。
林江仙一笑置之,“假设人生亦有命,岂能行叹复坐愁。”
那些小时候去街边摊翻烂的游侠小说,书上都说英雄,总是志向远大。至于枭雄,往往野心勃勃。可在戚鼓这边,说来说去,也还是一个看得高,走得远,活得久。
之前的文庙亚圣,苏子,柳七曹组,做客闰月峰,辛苦都曾有过类似的不适感觉,所以可以肯定一事,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
结果他们距离男子数十丈、百余丈不等,就再无法前行半步,就像被施展了一张张定身符,任由他们卯足了劲,甚至是出拳,试图以双拳开路,仍旧不得前行半步。
之后双方随便攀谈了几句,临行之前,少年道童只撂下一句,谁不敢为天下先。
林江仙收回视线后,笑问道:“一个个的,登山又下山,好像将你这闰月峰,当做了一处访仙探幽的风景胜地,是不是觉得莫名其妙?”
从头到尾,辛苦不问对方来历,对方也不说明身份。
如果不知道姜照磨与林江仙每甲子一问拳的真相,只是光听绰号,好像还真就不输“真无敌”太多。
天下人都在骂余斗,却又都想成为余斗。
唯一的意外,就是那位大修士小觑了林江仙的拳法之高。
个子最矮的小道童,本名荀兰陵,道号“金井”,一直是个跟在老观主身边的烧火道童。
在闰月峰这边喝过了酒,老观主只带着一行人下山去,找到了林江仙。
林江仙笑着没说什么。
只恨太平无一事,闲杀山中老秃驴。万一禅关砉然破,人间千里落风。
这还是双方第一次见面。
老观主点点头。
林江仙,却是能够让天下武夫完全不想与之问拳。
养弟子如养闺女,最要严出入,谨交游。最近百年之内,王原箓出门闲逛的机会不多了。
如今玄都观增添了一位昔年浩然天下的白也。
如此认怂,一点都不像纯粹武夫,偏偏是个天下第二。
林江仙知道这位道号复戡的飞升境女冠,曾是“朝天女”户籍出身,至于前身如何,倒是有点捕风捉影而来的蛛丝马迹,因为鸦山武夫,谍子遍及天下,源于鸦山设置有一个秘密机构,名为稗官司,专门负责收集街谈巷议和历朝掌故。
辛苦也就不多问了。
显而易见,这位道号“太阴”的女冠,是与白玉京,或者说那位真无敌,没谈拢某笔买卖,所以说,惹谁都别惹女子,尤其还是一位十四境女修。
老观主讥笑道:“你这个酒蒙子,喝麻筋上了?”
可即便如此,这也才是一山巅两远游,与林江仙的那几位嫡传,还是差距甚远,所以还是要归功于裴杯收了个名为曹慈的嫡传。
山中无台阶,甚至就连石板路都没有,只有一条通往山顶的蜿蜒泥路,杂草丛生。
即便被这位碧霄洞主泄露了天机,也无妨,反正很快就会天下皆知此事。
如果再加上那个蠢蠢欲动的僧人姜休,独门剑术,举世无双,据说他曾经扬言要为天下拔除一魔。
林江仙会心一笑。
一出拳就要打死人的白藕,可以让同境武夫,根本不敢与她问拳。
至于什么拜山头的,山巅修士这种没头没脑的怪话,辛苦也只当是耳边风。
山中无杂草,认得都是宝。此间大有烟霞趣。
在前不久徐隽和朝歌之前,其实还来了一个怪人,是个自称姜休的紫衣僧人。
一开始辛苦没认出道祖的身份,不过高人肯定是高人,否则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就坐在那块浮石之上。
一些个江湖忌讳,辛苦还是懂的,询问一位武学宗师的压箱底拳法,差不多等于询问一位剑修飞剑的本命神通了。
眼前这个闰月峰辛苦,喜欢制墨。青神王朝的女子国师,白藕嗜好搜集碑帖。
之后老观主率先在辛苦所坐大石上落座,让王原箓几个都别太拘束,说你们与辛苦都是自家人,太客气就生分了。
根据一封山水邸报显示,两京山朝歌,与大潮宗徐隽,这双年龄悬殊、名动天下的道侣,刚刚来过一趟闰月峰,只是他们在山顶并未久留,很快就返回了两京山,好像是要闭关了,护道人是个外人,青山王朝的雅相姚清。由此可见,朝歌对此次闭关,志在必得。
王原箓装聋作哑。即便双方有了师徒名分,也不见王原箓在老观主这边如何畏首畏尾。
老观主突然问道:“先前见到了姜休那份剑意,有无感想?”
老道士开门见山道:“带着刚收的徒弟,来这边拜个山头。”
约莫是说那万年之前,陈清都携手观照、龙君,联袂问剑托月山一役。
对于青冥天下的武学宗师来说,检验成色,一种是与同境武夫问拳,再就是可以在这闰月峰,从山脚登山,看看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