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官、泉府两脉,就无此约束,诸子百家练气士,却都无碍。
但是宁姚是唯一的例外。
可是飞升城想要稳稳屹立于第五座天下,终究不能全部依仗宁姚的境界和剑术,来帮助飞升城解决所有事情。
再一个是收集关于所有在此跻身玉璞境的天才修士,相关谍报。例如桐叶洲女冠黄庭,已经是玉璞境,在一处山头,打造石碑,剑刻“太平山”三支。此外还有一个化名杨横行的男子,既是远游境武夫,又是元婴修士,不容小觑。
飞剑白驹,无视光阴长河,压胜陈平安的那把笼中雀。
可在所有飞升城剑修看来,宁姚御剑返乡之时,竟然没有破境,才叫人觉得意外。
齐狩接下来的盖棺定论,无异于平地起惊雷,“从今天起,飞升城剑修高人一等的心思,可以有,但是别太明显。祖师堂内,喜欢以境界高低来决定道理大小的习惯,也要改一改。”
簸箕斋那位与阿良私交极好的老剑仙,收藏了众多古砚台,所以歙州、水玉、赝真这三位境界不高、却杀力尤其出众的金丹剑修,与年少时喜欢翻墙串门的郭竹酒,又最是熟悉不过。
供奉邓凉,对于飞升城当今三脉的大致心思,一览无余。
齐狩手握大权,捻芯负责栽培武夫,此外两位元婴老剑修,与簸箕斋三位金丹比较合得来,因为一方传授剑术,一方寻找剑修胚子,双方合作顺畅。
到底是九都山这种浩然天下大宗门出身的谱牒仙师,早年又做过许多年的山泽野修,
剑气长城的剑修,既然已经再无蛮荒天下这样的生死大敌,那么真正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了,所以此后要多修心。
她的真实身份,好像连避暑行宫都不太清楚。在飞升城横空出世,然后莫名其妙就成了刑官的大人物。
太象街、玉笏街犹在城池之中,只是如今再无什么名副其实的豪门家族,剑仙家主。
宁姚落座后,并不言语。
由于宁姚尚未现身,所以祖师堂内氛围暂时还算比较轻松。
不但如此,隐官一脉还拿出了一门改善过后的剑气十八停修炼之法,对飞升城所有剑修公开,皆可修炼。
这本洋洋洒洒十余万字的书籍,祖师堂成员,除了被隐官一脉删去了人心篇,此外内容,人手一本。所以如今飞升城剑修,对于那座浩然天下的繁琐规矩,兴许还不算真正熟悉,但是绝不至于陌生。
一旦愿意讲理之人越难讲理,久而久之,最终一一沉默,那么祖师堂有无剑仙,剑仙数目是不是冠绝天下,意义不大了。
徐凝起身领命再落座。
故而一座祖师堂,虽说派系分明,但是相互间的渊源关系,实则千丝万缕,或投缘为友,或祖辈香火情,相互牵扯在一起。
只是郑大风婉拒了飞升城的供奉一职,为姜匀、元造化那拨少年少女传授拳法,只收取一笔俸禄。
宁姚没有落座,为飞升城祖师挂像上香。
旧避暑行宫,曾经留下一本内容详实的书籍,年轻隐官亲笔书写,林君璧、宋高元在内的所有外乡剑修,合力编撰此书。
捻芯的那把座椅,位于刑官和两位元婴老剑修之后。
外乡人与飞升城本土剑修之间的冲突,或明或暗,只会不断累积,还会反过来影响飞升城本土剑修的人心,人心之复杂,甚至要比昔年剑气长城更加麻烦。
她不愿意打交道的这些事情,反正他是最擅长的。
在书籍上这句话后,那人额外多写了一遍“一定”二字,落笔极重,力透纸背。
郭竹酒快速拍掌,手心不碰,毫无声息,极有技巧。
有个双手笼袖一旁观战的年轻人,棋术不高,却最喜欢胡乱指点,唯恐天下不乱。
或者是隐官一脉剑修,全权负责,凭此增添一份权柄。
捻芯开始闭目养神,今天议事,她注定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年轻十人当中,白玉京道士山青,是道祖关门弟子。少年僧人,手持十二环锡杖,独自远游。
这让众人既大为意外,更如释重负。
看似不合理,其实极为合适。
由此可见,宁姚在飞升城心中的地位。
郭竹酒将行山杖横放在两侧椅把手上,轻轻晃荡双腿,她旁边分别坐着个老姑娘和公道话。
不过捻芯与那宁姚一样,尚未露面。
山水篇,专门讲解浩然天下的各地五岳、山水神灵。
所以邓凉的位置,必须不偏不倚,许多以供奉身份说出的言语,才能让飞升城剑修真正听得进去。
而齐狩这些年来,始终没有一味专注练剑,刻意追求那个玉璞境,而是年复一年,为飞升城奔波忙碌,这为齐狩赢得不少的人心。
董不得突然一巴掌拍在郭竹酒后脑勺上。
分为架构篇,其中北俱芦洲披麻宗,春露圃,桐叶洲太平山,宋高元所在鹿角宫,林君璧所在邵元王朝的庙堂、沙场,等等,其运转方式,皆是一个个案例。
她如今对一位来历不明的剑修,比较在意,是那个同样跻身数座天下年轻十人之列的刘材。
这些事情,确实是董不得、徐凝他们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