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跻身飞升境?说实话,我有点失望啊。”
对这座天下的了解程度,不作第二人想。
最终三方谈定此事,只剩下一些细节需要继续磨合而已。
他们都已魂魄腐朽,至多剩下百年寿命,所以更多兴趣是帮着飞升城开枝散叶,愿意为年轻剑修们倾囊传授剑术。
名为水玉的簸箕斋金丹剑修,微微皱眉,“顾见龙,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刑官齐狩,泉府高野侯,分别紧随其后。
邓凉没觉得这些纷杂心思,就一定是坏事。甚至会觉得如今的飞升城,若是不去说战力,反而要比早年的剑气长城,更加朝气勃勃。
经过六年的不断扩张,由于飞升城位于天地中央的缘故,开始与外方有越来越多的接触。
见一见心爱女子董不得,不奢望更多。
高野侯说道:“无异议。”
邓凉逐渐加重语气,“心中如何想,手上如何做,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如果我们祖师堂剑修都如此托大,何谈门外剑修,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喜欢将所有外人视若鸡犬蝼蚁,觉得他人之性命,无足轻重,一切可杀可不杀之人,一律以剑杀之。那么我觉得飞升城不用去争什么天下,能够在百年之后,侥幸站稳脚跟,就已经可以与祖师堂挂像烧高香了。浩然天下的练气士,比飞升城剑修,境界不高,杀力不够,又如何?山上厮杀,勾心斗角,阴谋重重,伏线千里,动辄深埋百年,所以才能够杀人无形,这番言语,不是我邓凉故作危言耸听!”
习武一事,虽然对资质的要求,远远不如剑修,但是学拳要趁早,是定论。
候补十人之中,又有流霞洲的天隅洞天蜀中暑,已经打造出一座超然台。
邓凉的位置,位于靠近大门处,所以与几位资历最浅、资质却好的孩子为邻。
如今刑官辖下武夫一脉,人数骤增,已经六十余人。除去最早被白炼霜教拳的姜匀那十人,以及城池落地之初,捻芯新收的两个孩子,此外第三拨,几乎多是五六岁的孩子。
据说这新十八停,最早传自阿良,早年只有宁姚、陈三秋、叠嶂在内这拨屈指可数的年轻人,得以修炼此法。
范大澈落座后,神色肃穆,沉默寡言。他是隐官一脉剑修最坐有坐姿的一个,也是最伤感的一个。
曹衮、玄参若是赢过了林君璧,自有郭竹酒领衔四大狗腿,对他吹嘘拍马,输了棋,那人就理直气壮撂下一句怪我咯?没道理嘛。
相较于山头林立的刑官一脉,隐官一脉人数更少,而且人心显然更为凝聚,远远不是刑官一脉能够媲美。
剑修不断外出远游,他人纷纷游历至此。
齐狩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一点,如果那个家伙跟着来到这座天下,自己肯定要处处束手束脚,但说不定会更让自己生出一份斗志。
齐狩报上两个名字。
这是老成持重之论。
祖师堂内立即站起两名金丹剑修。
王忻水突然问道:“米大剑仙,还有曹衮、玄参两位好兄弟,还算不算咱们隐官一脉的剑修吗?”
所以邓凉选择两不投靠,有意与隐官一脉稍稍拉开距离,是极有分寸的明智之举。
几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望向宁姚。
顾见龙最后补了一番言语,“当然,刑官一脉两拨剑修所杀之人,都是该死的,这一点,我要说清楚。可话又说回来,如今所谓的一个该死一个该杀,暂时还只是通过刑官远游剑修的言论来判断,至于事实如何,是不是与真相有出入,需要我们隐官一脉做出进一步的确定。一家人关起门来,不怕丑话说前头,确定了真有剑修出门在外,肆意滥杀,帮着咱们飞升城赢得偌大威名,好意心领,必须还礼,我到时候可是要登门找人讲道理的。”
那么会不会以后每次隐官一脉“受了委屈”,不管有无道理,宁姚就是干脆利落递出一剑了事?
没有人会怀疑宁姚的一城领袖身份,甚至都不会觉得宁姚会假公济私,道理太简单不过了,没必要,宁姚根本瞧不上这些所谓的权柄,对于如今视野所及、已是飞升境壮丽光景的宁姚来说,连同刑官齐狩、泉府府主高野侯在内,都很清楚,想要成为第五座天下的第一大宗门,飞升城可以缺少任何人,唯独不能少宁姚。
宁姚转头望向祖师堂大门外,冷笑道:“不足七年,就这么一个个心比天高了吗?百年之后,岂不是个个天下无敌。”
邓凉最后抱拳道:“若是在浩然天下别家宗门,一位供奉,终究还是半个外人,这种会得罪所有人的言语,其实是不该说的。我之所以还是忍不住,是因为邓凉所站之地,值得我斗胆为诸位泼上一盆冷水!”
因为齐狩此语,似乎意有所指。
宁姚沉默片刻,只额外说了一句,“至于我对谁出剑,何时何地出剑,谁都可以试着拦阻。”
被邓凉全部赠送给了泉府。
宁姚点了点头。
老人,真没剩下几个了。
奇怪的是那些隐官一脉剑修,个个神色平静,没有半点委屈。
飞升城会逐渐变得鱼龙混杂。
故而最终刑官一脉,无形中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