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成长,都被老大剑仙看在眼里。只是老大剑仙性情腼腆,不喜欢与人客套。”
晏胖子在给男人揉肩敲背,低声问道:“阿良阿良,我如今剑法如何,去了浩然天下,能不能让仙子心如撞鹿?你可说过,只要是剑仙,哪怕模样没那么俊俏,出了剑,就是女子最好的胭脂,瞧见了高明的剑术,她们就像抹了腮红一般,到底作不作数?”
吴承霈笑道:“读书人说的。”
哪怕阿良前辈平易近人,可对于范大澈而言,依旧高高在上,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剑仙吴承霈,不擅长捉对厮杀,可在剑气长城是出了名的谁都不怕,阿良当年就在吴承霈这边,吃过不小的苦头。
宁姚有些倦容,问道:“阿良,他有无大碍?”
阿良一把挪开吴承霈的脑袋,与陆芝笑道:“你要是有兴趣,回头拜访天师府,可以先报上我的名号。”
很快就有一行人御剑从城头返回宁府,宁姚突然一个急急下坠,落在了大门口,与老妪言语。
阿良有一说一,“陈平安在短期内应该很难再出城厮杀了,你该拦着他打先前那场架的,太险,不能养成赌命这种习惯。”
吴承霈说道:“两位,我在炼剑,喝酒聊天,去往别处。”
故作轻松语,定有难以释怀事。
阿良揉了揉下巴,“你是说那个大玄都观的孙掌教吧,没打过交道,有些遗憾,大玄都观的女冠姐姐们……哦不对,是道观的那座桃林,不管有人没人,都风景绝好。至于龙虎山大天师,我倒是很熟,那些天师府的黄紫贵人们,每次待客,都特别热情,堪称兴师动众。”
宁姚与白嬷嬷分开后,走上斩龙崖石道,宁姚到了凉亭之后,阿良已经跟众人各自落座。
自己都能入阿良前辈和老大剑仙的法眼?
阿良笑眯眯道:“问你娘去。”
陆芝冷笑道:“报上你的名号?是不是就等于向龙虎山问剑了?”
吴承霈突然问道:“阿良,你有过真正喜欢的女子吗?”
现在剑气长城的小姑娘,不含糊啊。
阿良被这个不忘背只竹箱的小姑娘盯得有些发毛。
凉亭之内,随便闲聊。
吴承霈说道:“你不在的这些年里,所有的外乡剑修,无论如今是死是活,不谈境界是高是低,都让人刮目相看,我对浩然天下,已经没有任何怨气了。”
吴承霈突然说道:“当年事,没有道谢,也不曾道歉,今天一并补上。对不住,谢了。”
吴承霈说道:“求你喝快点。”
阿良后仰躺去,枕在手背上,翘起二郎腿,“人各有志。”
范大澈最为拘谨。
这就像许多年轻剑修遇见董三更、陆芝这些老剑仙、大剑仙,前辈们兴许不会看不起晚辈什么,但是晚辈们却往往会不由自主地看不起自己。
阿良哀叹一声,取出一壶新酒丢了过去,“女子豪杰,要不拘小节啊。”
阿良也没说话。
吴承霈笑道:“不认识皕这个字?怎么当的读书人。你爹没被你气死?”
陈三秋踢了靴子,盘腿而坐,意态闲适,背靠栏杆。
吴承霈说道:“不劳你费心。我只知道飞剑‘甘霖’,就算再也不炼,还是在甲等前三之列,陆大剑仙的本命飞剑,只在乙等。避暑行宫的甲本,记载得清清楚楚。”
陆芝扬起手臂。
晏琢头大如簸箕,“阿良,我不会吟诗啊。”
其余陈三秋,叠嶂,董画符,晏琢,范大澈,依旧直奔凉亭,飘然而落,收剑在鞘。
多是董画符在询问阿良关于青冥天下的事迹,阿良就在那边吹嘘自己在那边如何了得,拳打道老二算不得本事,毕竟没能分出胜负,可他不出一剑,就能以风采倾倒白玉京,可就不是谁都能做成的壮举了。
她独自走下斩龙崖,去了那栋小宅子,轻手轻脚推开屋门,跨过门槛,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陈平安那只不知何时探出被窝外的左手,依旧在微微颤抖,这是魂魄颤栗、气机犹然未稳的外显,宁姚动作轻柔,将陈平安那只手放回被褥,她低头弯腰,伸手抹去陈平安额头的汗水,以一根手指轻轻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吴承霈神色恍惚,说道:“自家话听了才难受。”
郭竹酒蹲在门槛旁边,双手托腮,使劲盯着阿良。
宁姚默不作声坐下,肩靠亭柱。
毕竟不是待人以诚二掌柜。
见面不用说话,先来一记五雷轰顶,当然很热情。
他喜欢董不得,董不得喜欢阿良,可这不是陈三秋不喜欢阿良的理由。
吴承霈随即问道:“坐看山云起,加个山字,与水呼应,会不会更好些?”
阿良直接回了城头,却不是去往茅屋那边,而是坐在了依旧在勤勉炼剑的吴承霈身边。
“那小子一直睡不踏实,被我打晕,这会儿呼声如雷,好多了。”
范大澈赶紧点头,受宠若惊。
由于摊开在避暑行宫的两幅山水画卷,都无法触及金色长河以南的战场,所以阿良早先两次出剑,隐官一脉的所有剑修,都不曾亲眼目睹,只能通过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