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友情价卖你?”
阿良随口说道:“不好,字多,意思就少了。”
她背负剑匣,身穿一袭雪白法袍。
吴承霈眺望战场,那条金色长河已经被三教圣人收起,大地之上,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厮杀。
郭竹酒也投桃报李,竖起大拇指,大概是觉得礼数不够,又伸出一根大拇指,“我师父认识了个好前辈。”
陆芝却已经站起身,将酒壶丢往城墙之外,御剑离去。
在陆芝远去之后,阿良说道:“陆芝以前看谁都像是外人,现在变了很多,与你难得说一句自家话,怎么不领情。”
陆芝说道:“心死于人之前,炼不出什么好剑。”
对于很多初来驾到的外乡游历的剑修,剑气长城的本土剑仙,几乎个个脾气古怪,难以亲近。
这话不好接。
愁苗、董不得他们这些本土剑修,与阿良都再熟悉不过,只是林君璧这些外乡剑修,对于同乡人的阿良,其实就只有个名字了。谁都听过,谁都没见过。
陈平安喜欢自己,宁姚很开心。
吴承霈终于开口道:“听米祜说,周澄死前,说了句‘活着也无甚意思,那就死死看’,陶文则说痛快一死,难得轻松。我很羡慕他们。”
阿良无奈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让你娘亲少看些浩然天下的脂粉本,就你家那么多藏书,不知道养活了南婆娑洲多少家的黑心书商,版刻又不好,内容写得也粗鄙,十本里边,就没一本能让人看第二遍的,你姐更是个昧良心的丫头,那么多关键书页,撕了作甚,当厕纸啊?”
可陈平安喜欢她,便要这么累,宁姚对自己有些生气。
阿良翘起大拇指,笑道:“收了个好徒弟。”
他与阿良前辈不熟。
阿良疑惑道:“啥玩意儿?”
来自扶摇洲的宋高元更是神色激动,满脸涨红,可就是不敢开口说话。
没能找到宁姚,白嬷嬷在躲寒行宫那边教拳,陈平安就御剑去了趟避暑行宫,结果发现阿良正坐在门槛那边,正在跟愁苗聊天。
阿良大笑道:“剑气长城最知我者,莫若陆芝。”
阿良愣了一下,“我说过这话?”
郭竹酒保持姿势,“董姐姐好眼光!”
吴承霈伸了个懒腰,面带笑意,缓缓道:“君子之心,天青日白,秋水澄镜。君子之交,合则同道,散无恶语。君子之行,野草朝露,来也可人,去也可爱。”
这些情愁,未下眉头,又上心头。
陆芝难得现身,坐在吴承霈另外一侧。
比如为了自己,阿良曾经私底下与老大剑仙大吵一架,大骂了陈氏家主陈熙一通,却从头到尾没有告诉陈三秋,陈三秋是事后才知晓这些内幕,只是知道的时候,阿良已经离开剑气长城,头戴斗笠,悬佩竹刀,就那么悄悄返回了家乡。
陈平安再次清醒后,已经行走无碍,得知蛮荒天下已经停止攻城,也没有怎么轻松几分。
所以熟睡中的陈平安眉头才刚刚舒展,她自己便皱起了眉头。
阿良啧啧称奇,“宁丫头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宁丫头吗?”
吴承霈说道:“萧愻一事,知道了吧?”
吴承霈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让阿良喝了小半年的愁酒。
阿良笑道:“怎么也附庸风雅起来了?”
阿良抛过去手中酒壶,结果被陆芝一巴掌拍回去,阿良借住酒壶,埋怨道:“跟你阿良哥哥客气什么,一壶酒而已。”
阿良一手撑在亭柱上,一脚脚尖抵地,看着那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感慨道:“叠嶂是个大姑娘了。”
在北俱芦洲的姜尚真,故事多,已经走过三座天下的阿良,故事更多。
董画符问道:“册子上的诗句,早就都被你用烂了吧?”
吴承霈答道:“闲来无事,翻了一下皕剑仙印谱,挺有意思的。”
郭竹酒使劲点头,然后用手指戳了戳门槛那边,压低嗓音说道:“师父!活的,活的阿良唉!”
恰恰相反,陈三秋很仰慕阿良的那份洒脱,也很感激阿良当年的一些作为。
范大澈不敢置信。
阿良想了想,刚要说话,吴承霈已经摇头道:“不用回答了,问这个问题,就已经很后悔,估计听了答案,我更后悔。”
让阿良没来由想起了李槐那个小王八蛋,小镇淳朴民风集大成者。
阿良笑嘻嘻道:“你爹已经快要被你气死了。”
阿良笑道:“你叫范大澈吧?”
阿良说道:“确实不是谁都可以选择怎么个活法,就只能选择怎么个死法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亲眼见过了两位玉璞境剑修的容貌风姿,那些个个倍感不虚此行的外乡女子们才恍然,原来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好看,美人美人,不唯有女子独享美字。
今儿多看几眼补回来。
吴承霈确实是一位美男子,在许多外乡女子言谈中,经常与米裕并称“双璧”。
偶尔对上视线,小姑娘就立即咧嘴一笑,阿良破天荒有些尴尬,只得跟着小姑娘一起笑。
阿良笑道:“其实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