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另外袖中左手,悄然多出一物,此物现世之后,毫无气机涟漪,所以远远没有那把狭刀出鞘来得让人留心。
两人小时候只是打过照面,都没聊过天。
那人摇头道:“我看很难啊。金丹瓶颈都这么难破开,活着意思不大。”
魏本源接过了符箓,听到了符箓名称之后,就放在了桌上,摇头道:“瓶妮子,你虽然也是修行人了,但是你可能还不太清楚,这两张符的价值连城,我不能收,收下之后,注定这辈子无以回报,修行事,境界高是天大好事,可让我做人别扭,两相权衡,仍是舍了境界留本心。”
李希圣缓缓前行,说道:“好了,这是以读书人身份说的话。”
李宝瓶笑了起来。
在自己小天地之外,又出现了一座更大的天地。
魏本源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抬头望向青山之巅,冷笑道:“鬼鬼祟祟,就这么见不得人?!”
这个性情叵测的柳赤诚,将来必须得死在自己手上。
这样的顾璨,怎么会让小师叔当年那么伤心?
李宝瓶摇头道:“魏爷爷,真不用,这一路没什么结仇结怨的。”
光阴长河倒转逆流!
李宝瓶打算从袖子里边拎出几张纸来,都是抄书抄出来的一些个文字,比较投缘的那种。
山泽野修境界再高,命只有一条。
李宝瓶咧嘴一笑。
顾璨笑了起来。
然后她笑道:“还不许别人好心犯个错?何况又没涉及大是大非。顾璨,我得谢你。你好好活着,记得告诉我小师叔,很想他啊。”
魏本源刚要祭出一颗本命金丹,与那元婴老贼搏命一场。
而是在山坳阵法之外,他也精心布置了一道围困整座山坳的阵法。
没有任何急躁情绪,四平八稳,一如顾璨如今的为人和性情。
不曾想那位以宝瓶洲雅言开口说话的练气士,似乎道法极为高深,视线所及,与山坳阵法衔接的白云,竟然自行散去。
顾璨忍住心中疑惑,御风落在了茅屋那边,开门见山说道:“李宝瓶,今天的事情,对不住了。论心论迹,我对错各半。”
李希圣轻声笑道:“我这次前来,就不要与魏爷爷说了,不然非要拉我下棋,当年咱们家乡就那么几本棋谱,魏爷爷念叨棋理,翻来倒去,其实很烦人的。”
显然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硬茬。
魏本源摆了摆手。
关键是那个魏本源依旧独自位于某一段光阴长河当中,依旧静止不动。
李宝瓶转头望向别处。
桌上那两张青色材质的道门符箓,结丹符,符胆如小小宅门福地,金光流溢,霞光满室。
李希圣笑着摇头,一闪而逝。
没办法,顾璨不希望显露身份,柳赤诚只好找了个蹩脚理由,不过山上人,还真就都信这个。
大骊铁骑踏破一洲山河,处处支离破碎,这就导致了许多隐匿身形的山泽野修,开始纷纷离山入世,浑水摸鱼,大有人在。
魏本源袖中掐诀,山风水雾凝聚成朵朵白云,试图以此遮掩那人的视线。
那人视线偏移,此人望向李宝瓶,说道:“小姑娘的家底,真是丰厚得吓人了,害我早先都没敢动手,只得跟了你一路,顺便帮你打杀了两拨山泽野修,如何谢我的救命之恩?若是你愿意以身相许,以后当我的贴身丫鬟,如此人财两得,我是不介意的。一枚养剑葫,那把祥符刀,外加两张意外之喜的符箓,我都要了,饶你不死。”
李宝瓶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一个人这里最会说真话,小师叔什么都没说,但是什么都说了。”
然后柳赤诚就立即站起身,告辞离去,只说与小姑娘开个玩笑。
若是柳赤诚最反感的谱牒仙师,这会儿应该已经死了。
李宝瓶说道:“魏爷爷,我哥做事情,有分寸的。”
李宝瓶赶紧呵了口气,用手心擦了擦,还是没动静。
实在是由不得一位堂堂元婴野修不小心谨慎。
仍是拼命压抑那份差点当场崩碎的道心,摇摇晃晃站起身,打了个稽首,默不作声。
山巅那位修士,已经找到了完全破阵之法,依旧小心掂量一番,觉得所有意外都被算计在内。
李宝瓶偷偷皱了皱鼻子。
李宝瓶点头道:“好的,就让魏爷爷护送一程。不然我也怕去狐国找了桃芽姐姐,会因为自己惹来是非。”
魏本源后悔不已,若是答应清风城许氏成为供奉,有那勾连城池阵法的传讯手段,能够喊来许浑助阵,兴许对方还不敢如此胆大妄为,不曾想此处隔绝外界窥探的山水阵法,反而成了画地为牢。
李宝瓶说道:“聊完收工。”
何况说了又如何,顾璨打小就不喜欢吃苦,但是挨骂挨打,都比较擅长。
这次与顾璨一路同游,太闷。
李宝瓶便放了缰绳,轻轻一拍马背,那头神异骏马去了溪涧那边饮水。
李宝瓶婉拒道:“魏爷爷,你是知道的,我打小就不爱下棋,那会儿看你们下棋,已经是我最大的耐心了。”
反正就要去中土神洲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