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对战场上的每一处地理形势,例如某一处坑洼,它为何出现、何时出现、此地于双方后续厮杀,会有哪些影响,玄参脑子里都有一本极其精详的账本,其他人想要做到玄参这一步,真要上心,其实也可以,但是可能就需要耗费额外的心神,远远不如玄参这般水到渠成,乐在其中。
几乎算是所有游历倒悬山的世外高人,都要做的一件事情。
身为诸子百家当中的一家之祖,老人却说:“不知道为好。”
老掌柜摇头说道:“无需如此。”
邵云岩还想问其中缘由。
陈平安脸上笑呵呵:“嗯?忻水也有公道话要说?”
许甲点头道:“我也有些想念曹慈了,在北俱芦洲拿到了养剑葫,就去中土神洲找他。”
边境笑道:“我们?是你才对,我就是个身不由己的小角色。”
言行举止,处处给人以一种险峻惊怪之感,每一句话都用心深沉,都是在无形中积攒威严,一点一点更加攥紧隐官的权柄,甚至会让人不由自主去揣摩陈平安的心思。
众人愕然。
老人瞥了眼那个还在与鸟笼黄雀怄气的弟子,绕过柜台,自己搬了一坛酒,坐在邵云岩桌边,倒了一碗酒,各喝各的。
邵云岩笑问道:“能说点心里话?”
邵云岩当时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其余三座天下,无需如此吗?”
许甲怒道:“我从小就在这里,见过几个女子?不喜欢小姐,能喜欢谁去?!喜欢你这个糟老头子啊?”
米裕硬着头皮跟上。
老人点头道:“铺子规矩,你是知道的,喝酒之人的醉话,半句不到外边去。”
董不得突然说道:“怕就怕蛮荒天下的剑修大阵,只用一个最笨的法子向前推进,只讲他们自己的配合,其余什么都不多想,绝不贪图战功,我们的后续算计就都落了空。最头疼的地方,在于我们只要是没赚到什么,就是个亏。一旦如此,何解?”
边境没去那边凑热闹,坐在捉放亭之外的一处崖畔白玉观景台栏杆上,以心声自言自语。
邵云岩哈哈大笑道:“白喝一坛忘忧酒,心情大好。”
不但如此,陈平安还主动问了些米裕一些想法是否可行。
心声起涟漪,“反讽?”
边境笑着摇头,“没有,是真心觉得如此。就像拳头大是唯一的道理,我就很认可。”
边境环顾四周。
很快就会换了天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