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实则不然,分别名为‘灵素清微’、‘文卿神霄’和‘太霞役鬼’。多半与万法之首的雷法有关。”
第一次手谈的时候,隋景澄是很郑重其事的,因为她觉得当初在行亭那局对弈,前辈一定是藏拙了。
隋景澄一开始不知为何有此问,只是说道:“我们五陵国还是文风更盛,所以出了一位王钝前辈后,朝野上下,哪怕是我爹这样的文官,都会觉得与有荣焉,希冀着能够通过胡新丰认识王钝老前辈。”
隋景澄笑道:“这些文人聚会,一定要有个可以写出脍炙人口诗篇的人,最好再有一个能够画出众人相貌的丹青妙手,两者有一,就可以青史留名,两者兼备,那就是千年流传的盛事美谈。”
在临近京畿之地的一处山水险路,遇上了一伙剪径强人。隋景澄都要觉得这拨耀武扬威的家伙,运气真是好极了……
这天经过洒扫山庄附近的一座热闹郡城,刚好遇到庙会。
陈平安看了她一眼,“金钗上有铭文,字极小,你修为太低,自然看不见。”
隋景澄突然问道:“那件名为竹衣的法袍,前辈要不要看一下?”
陈平安摇摇头,“取之有道。”
雨歇之后,那位世家子亲自将两人送到了宅邸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后,微笑道:“定然是一位绝代佳人,山野之中,空谷幽兰,可惜无法目睹芳容。”
陈平安摇头道:“没有错。”
隋景澄知道这栋宅子的主人,因为早年与隋家有些交集,与她爹一样是棋坛宗师,只是当官当得不大,官至兵部郎中就告老还乡,但是子弟当中,人才济济,既有在棋术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棋待诏,还有两位进士出身的年轻子弟,如今都已正式补缺为官,所以这座原本声名不显的山头,就开始有了些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意思,宅子哪怕位于僻静山野,依旧常年宾客往来,车水马龙。
这位卢大侠同行四人,他咧嘴笑道:“不介意一起坐吧?江湖儿郎,不拘小节,挤一挤便是……”
隋景澄小心翼翼问道:“前辈对读书人有成见?”
不得不承认,江湖香火情,跑也是跑得出来的,就像很多朋友关系,酒桌上喝也是喝得出来的。
不介意?
隋景澄转头望向对面,一脸我也无可奈何的可怜模样。
男女衣袖与骏马鬃毛一起随风飘动。
这隋景澄,心性真是不俗。
陈平安点点头,“世事大多如此,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真想明白了也未必是好事。”
道路上,隋景澄坐在车帘子旁边,摘了幂篱,轻轻掀起,问道:“前辈,若是对方见色起意,酿成祸事,我有没有错?会不会终究是有一点点错在的,毕竟我之美色在前,被人目睹,便有了觊觎之心在后。”
五陵国皇帝专门派遣京城使节,送来一副匾额。
隋景澄突然有些心虚。
隋景澄说道:“幻化女子,勾引男人,难怪市井坊间骂人都喜欢用骚狐狸的说法,以后等我修成了仙法,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们。”
陈平安点头道:“很有道理。这番言语,我以后一定要说给一个朋友,说不定他就会写在山水游记当中。”
只是起身抱拳轻声道:“见过王钝老前辈。”
在一次赶夜路,经过一处荒野坟冢的时候,前辈突然停下马车,喊隋景澄走出车厢,然后双指在她眉心处轻轻一敲,让她聚精会神望向一处,隋景澄掀起幂篱薄纱,只见坟头之上有一头白狐背负骷髅,望月而拜。她询问这是为何,前辈也说不知,见多了狐魅幻化美人身形,蛊惑游学士子,这般背着白骨拜月的,他一样还是头回瞧见。
陈平安佯装气力不支,环顾四周后,那把悬停空中的飞剑摇摇欲坠,晃着飘落在桌上,被他快速收入袖中。
陈平安笑道:“你跟一头狐魅怄气作甚?”
隋景澄眨了眨眼眸,默默放下车帘子,坐好之后,忍了忍,她还是没能忍住脸上微微漾开的笑意。
随后,进入五陵国京畿之地,各处的名胜古迹,那位前辈都会停下马车,去看一看,偶尔还会将一些匾额楹联以及碑文篆刻,刻在竹简之上。
这本《上上玄玄集》书页上的文字,当自己翻开后,宝光一闪,哪怕是陈平安的眼力和记性,都没能记住一页文字的大概,就像一座原本井然有序的沙场战阵,瞬间自行散乱开来,变得无序杂乱。不用想,又是一件隋景澄本命物,极有可能不单单是隋景澄打开才能看见正文,哪怕陈平安让她持书翻页,两人所见内容,依旧是天壤之别。
陈平安点点头,“正理。”
隋景澄忍不住笑出声,难得孩子心性,开始环顾四周,“师父,你在哪儿?”
老人依旧是小口喝酒,“不过呢,到底是错的。”
陈平安让隋景澄随便露了一手,一支金钗如飞剑,便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老人摆摆手,“虽说你男人瞧着不错,但是你自己也需好好修行,天底下的男人,真没几个好鸟,只要出了事情,都喜欢骂你们是红颜祸水。”
陈平安微笑道:“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不过卢大侠显然根本就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