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的。
陈平安问道:“当年那封随驾城太守寄往京城的密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抬起一只手,轻轻按住那只暴躁不已的宠物。
拂晓时分。
随后陈平安就在一座座屋脊之上,练习走桩。
先不去城隍庙也不去火神祠。
道理不只在强者手上,但也不只在弱者手上。
陈平安落在渡口那边,眯起眼。
陈平安看了她一眼,“还不走?藻溪渠主的茶水好喝,我是没办法帮你了,可觉得苍筠湖的湖水也好喝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陈平安站起身,开始练习六步走桩,对赶忙起身站好的杜俞说道:“你在这渠主水神庙找找看,有没有值钱的物件。”
杜俞愣在当场。
当陈平安跃上渡口,老妪和宝峒仙境修士都已离开。
在梳水国的江湖,还有宋雨烧。
杜俞愣了一下,误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问道:“前辈是说那一颗小暑钱吧?”
那个让人腻歪的宝峒仙境年轻女修,已经被自己砸入苍筠湖中,谈不上伤势,顶多就是窒息片刻,有些狼狈而已。
杜俞没上杆子往上爬,不觉得自己真就入了这位山巅老神仙的法眼,然后便可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陈平安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随驾城的下场,可能是什么?”
陈平安问道:“是谁给你的胆子一而再找我?”
比那错上加错,要好太多了。
除了那湖君殷侯的真身撞击,还算凑合,其余三条水龙的磕磕碰碰,真是谈不上什么裨益体魄。
陈平安抬头看了一眼。
杜俞犹豫了一下,也起身告辞离去。
晏清进了祠庙后,就一直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个鬼斧宫修士。
早已不见那一袭青衫的身影,却犹有雷声不绝于耳。
就在陈平安即将丢掷出指尖符箓的时候。
瞥了眼地上的那只麻袋。
只见那位前辈突然露出一抹懊恼神色,拔地而起,整座祠庙又是一阵类似渡口那边的动静,好一个地动山摇。
倒不是不想说几句奉承话,只是杜俞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一句应景的漂亮话,觉得腹稿中那些个好话,都配不起眼前这位前辈的绝世风采。
陈平安收起酒壶入咫尺物,问道:“随驾城城隍爷的金身腐朽一事?”
嗖一下。
陈平安笑道:“咱们?”
修道之人,远离人间,避让红尘,不是没有理由的。
等着对方开价了。
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陈平安开始练习剑炉立桩。
陈平安望向那个神色戒备的苍筠湖湖君,笑道:“你应该很清楚,我如果铁了心要杀你,真的不难。”
陈平安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便沉默下来。
陈平安突然说道:“你再待一会儿。”
晏清沉默片刻,“为何要对何露出手?你若说从杜俞那边,听闻一些苍筠湖的污秽事,故而出手狠辣,随心行事,这也正常。可是你不该见过何露才对。”
陈平安笑着摆摆手,道:“先前命悬一线,你做这种缺德勾当也就罢了,这会儿既然性命无忧,再拿师门规矩来为自己锦上添,不太好。修行路上,成仙先做人。”
陈平安点点头。
晏清却径直走向篝火这边。
范巍然蓦然一笑,“来日方长,预祝这位外乡小剑仙,一路游山玩水,顺风顺水。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去我们宝峒仙境做客。”
结果被那人斜眼望来。
殷侯继续笑道:“我在京城是有一些关系的,而我与随驾城的恶劣关系,剑仙清楚,我让藻溪渠主随行,其实没其它想法,就是想要顺顺利利将这封密信送到京城,不但如此,我在京城还算有些人脉,所以交待藻溪渠主,只要那人愿意翻案,那就帮他在仕途上走得更顺遂一些。其实试图真正翻案,是休想了,不过是我想要恶心一下随驾城城隍庙,与那座火神祠罢了,但是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位城隍爷做得如此干脆利落,直接杀死了一位朝廷命官,一位已经可谓封疆大吏的太守大人,并且半点耐心都没有,都没让那人离开随驾城,这其实是有些麻烦的,不过那位城隍爷想必是狗急跳墙了吧,顾不得更多了,斩草除根了再说。后来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知道了藻溪渠主身在京城,城隍爷便也开始运作,命心腹将那位半成的香火小人,送往了京城,交予那人。而那位当时尚未补缺的进士,二话不说便答应了随驾城城隍庙的条件。事已至此,我便让藻溪渠主返回苍筠湖,毕竟远亲不如近邻,暗中做点小动作,无妨,撕破脸皮就不太好了。”
杜俞则开始以鬼斧宫独门秘法口诀,缓缓入定,呼吸吐纳。
不过这会儿前辈一睁眼,就又得打起精神,小心应付前辈看似轻描淡写的问话。
湖君殷侯本以为今夜还要讨价还价一番,不曾想那位年纪轻轻的青衫剑仙,竟然转身走了。
陈平安无奈道:“就你这份耳力,能够走江湖走到今天,真是难为你了。”
至于那些个都已经没来由感到窒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