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出手无忌,狠辣非常,事后鼻青脸肿,满脸血污,与患难兄弟勾肩搭背,已经开始向往着下一场江湖恩怨。
周仕神色自若,继续道:“其实光是我爹,加上臂圣程元山和磨刀人刘宗,仅就顶尖战力来说,已经不比这四位大宗师联手逊色,我们这次是密谋行事,又不是沙场上的两军对垒,不用讲究兵力多寡,鸦儿你不用担心。”
陈平安正打算离开白河寺,刚走到殿门口附近,就骤然倒掠,脚尖一点,下一刻就坐在了大殿横梁上,侧身而卧,屏气凝神。
两人之后在三尊佛像那边摸索探寻,并没有发现隐蔽机关,徒劳无功,只好与之前三人一样,离开白河寺。
走远了后,忍不住回望一眼,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刘羡阳和鼻涕虫顾璨,三人也坐在了那边,那会儿还黝黑似炭的龙窑学徒,应该会心疼着酒水钱,刘羡阳一定在嚷嚷完了豪言壮语之后,开始忧愁,埋怨着为什么稚圭就是不喜欢自己,从小就很早熟的顾璨,大概会咬牙切齿,学着江湖中人的强调,说要报仇雪恨,就该快意恩仇,其余管他个娘。
女子嗓音清脆,不是南苑国的京师口音,妩媚瞥了眼那位公子哥,调侃道:“我的簪郎唉,你既然虔诚信佛,为何还不跪下磕头?到时候我往佛像身前一站,占了周公子这么大便宜,岂不是一夜之间,名动天下?死也无憾。”
在这天夜色里,陈平安悄悄去往白河寺,之前就在这里烧过香,陈平安并不陌生,白河寺有一座大殿,极为奇特,供奉着三尊佛像,有佛像怒目,也有佛像低眉,还有居中一座佛像,竟然倒坐,千年以来,不管香火如何熏陶,佛像始终背对大门和香客。
至于周仕的父亲,周肥,更是无数正道人士做梦都想大卸八块的大魔头,武学奇高,品行极为低劣,创建了一座春潮宫,搜罗天下美女,除了几个儿子,数百人的春潮宫,再没有一个男人,周肥因此自诩为“山上帝王,陆地神仙”。
刚来到大殿门槛,就看到远处那个姓樊的漂亮女子,正朝他冷冷看来。
开门进屋后,对面屋子那边,孩子踩在小板凳上,透过窗户望向陈平安,孩子轻轻松了口气。
男子脸色微变,心湖震动,能够隐藏到现在而不被发现,最少也是与他们两人实力相当的人物。
黄昏中,陈平安回到了状元巷附近的宅子,在这之前,街角那边依旧有一堆人在下棋,爷孙二人正在看别人下棋,见着了陈平安的身影,孩子脸色雪白,赶紧起身,招呼陈平安来看棋,陈平安走近之后,一起看了会儿,孩子又说有事先回家,撒腿就跑,陈平安犹豫了一下,没有观棋兴致的他,站了一炷香,这才缓缓走回宅子。
陈平安停下脚步。
那女子既不说话,也不出招,就是盯着陈平安。
陈平安从卧姿变成了坐姿,先是双手合十,跟三尊佛像告罪一声,莫要怪自己的不敬。
陈平安不愿再跟她耗下去,害怕飞檐走壁不太容易脱身,便干脆用了一张方寸符,直接离开了白河寺。
那女子微微张嘴,满脸震惊,难道是江湖上哪位隐世不出的前辈宗师吗?
陈平安离开白河寺没多久,目光被一条彩灯连绵的热闹街道吸引,香味浓郁,便跑去找了家摊子,吃了碗又麻又辣又烫的玩意儿。
结果陈平安发现自己身边又站着一位目瞪口呆的漂亮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