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所以你需要用一袋子金精铜钱,作为报酬。”
大眼瞪小眼。
少女冷哼道:“那是你的事情!”
陈平安没好气道:“我的钱,你管得着?”
陈平安脸色微变,眉头紧皱,转头望向屋内,问道:“宁姑娘,作为交换,三袋子金精铜钱,行不行?还有就是,会不会让你有大麻烦,这一点,请你务必事先说清楚。”
陈平安天经地义道:“我就算满地打滚,大喊大叫,也不会就不疼了啊。”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人力有尽时,涌泉相报,睚眦必报,泥菩萨过河……
宁姚板着脸回答道:“好意心领,人一边凉快去!”
少女指了指其中一只金黄绣袋。
陈平安涨红了脸,挠挠头道:“宁姑娘你误会了,我没喜欢你啊……”
陈平安毫不犹豫道:“别想!”
刘羡阳想了想,没有说话。
刘羡阳讪笑道:“只是阮师傅有个宝贝女儿,特别能吃,把我给震惊到了,于是就稍稍玩笑了几句,没想到那闺女打铁的时候,抡起锤头来,那叫一个生猛霸道,偏偏平时又特别腼腆害羞,我哪里想得到她这么开不起玩笑,当时就把她给惹哭了,又不凑巧给他爹撞了个正着,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认徒弟保准没影了,不过反正我也没想着给人做牛做马当徒弟,伺候过姚老头一个怪脾气的,就够咱们受的了,我这不就想着在铁匠铺那边混碗饭吃嘛……”
少女咧嘴一笑,朝陈平安伸出大拇指道:“眼光不错!”
少女很快用手指了指那袋子迎春钱,“比如这袋,我就很喜欢,其它两袋子供养钱、压胜钱的铜钱样式,不好看,铸文也不讨喜。”
少女蓦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质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陈平安双手抱住头。
陈平安斩钉截铁,语气坚定道:“没有!宁姑娘你放心!”
陈平安笑着不说话了,安安静静望向屋外的院子。
陈平安跑进屋子,赶紧将迎春钱在内的两袋钱,火速推给少女,“收下吧。”
陈平安无奈道:“没有,小时候帮人放牛的时候,经常被牛尾巴甩过。”
陈平安说道:“她说的是实话,你别不当真。”
刘羡阳有些纠结,吞吞吐吐道:“这不当时第一天去当学徒帮工,阮师傅看我的眼神,就跟姚老头那会儿差不多,估计是观察我一段时间再做决定,要不要收徒弟吧。只是……”
刘羡阳不再嬉皮笑脸,沉默下来,低声道:“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廊桥两拨人,你猜是谁领头带路的?是福禄街卢正淳那个龟孙子!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我又没掉钱眼里去,凭啥要跟他们做买卖,何况那件铠甲是我家一代代留下的老物件,我要卖了,以后在梦里梦着我爷爷,还不得给他骂个半死啊!”
黑衣少女点头道:“老人和女娃娃,来自正阳山,算是你们东宝瓶洲的名门正派,老人非人……总之,他比起苻南华或是蔡金简,要厉害百倍。妇人和他儿子,也不简单,其实能够结伴进入小镇的,当然不是一般有钱的有钱人了。那个妇人城府很深,小男孩也不像是个心思良善的,所以我劝你朋友,赶紧让阮师傅认了弟子,就等于有一张保命符傍身,在小镇上,靠山再高,背景再厚,也还没有人敢跟一位圣人掰手腕。”
陈平安愣了愣,“疼啊。”
刘羡阳笑着使劲点头,嘴上说着好的好的,然后回头望向陈平安,指了指屋里少女,然后指了指自己脑袋。
刘羡阳也意识到自己的插科打诨,不合时宜,闭嘴不言。
陈平安呆若木鸡。
少女死死盯着陈平安,试图从少年脸上寻找出震惊、仰慕和疑惑,可陈平安偏偏是一脸“我听明白了,姑娘你接着说”的欠揍表情。
宁姚依然冷漠道:“不需要。”
刘羡阳摇头道:“没有啊,倒是那个老喜欢偷瞄妇人的算命道人,跟我说了些晦气话,我差点把他的摊子都砸了。”
刘羡阳龇牙咧嘴,看着那个纤细动人的佩刀背影,不死心道:“姑娘,你是不晓得,之前就有两伙人在廊桥那边堵住我的路,哭着喊着求我把祖传宝物卖给他们,我都没答应,倒霉催的,那帮人害我差点被阮师傅骂死。我见姑娘你也是来小镇碰运气的外乡人吧,我刘羡阳虽然也未必卖给你,但是让姑娘过过眼,开开眼界,肯定没问题啊!”
刘羡阳一把推开陈平安的脑袋,如苍蝇搓爪一般,搓手殷勤道:“姑娘,我家宅子大,物件也齐全,姑娘不嫌弃的话,去我家住,如何?”
个子比草鞋少年高出大半个脑袋的刘羡阳,低着头,不敢正视少年。
陈平安赶紧起身,来到刘羡阳身边低声道:“我这两天能不能去你那边住,这位姑娘可能要住我这里。”
摊上这么个一根筋的奇怪姑娘,他也没辙啊。
陈平安问道:“供养钱是哪袋子?”
这一幕场景,让宁姚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陈平安抬头,黑着脸。
混吃等死,小富即安,飞黄腾达,就像她娘亲所说的,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