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让我感受一下,自己条命真的被你捡回来了。”
“你就不能,”温杳推他的胸膛抬头,又小声咕哝,“说些吉利一点的。”
……
外暂时的风平浪静并不代表安全。
庇护所上百号人,穿上身制服,他也就意味有理由成为庇护所的一员。
半夜的悉朗天空灰蒙蒙一片。
陆京航麻药劲过了,臂上传来细密的疼痛。
他扣好衣服轻轻脚从床上下来,戴好帽子,温杳冷不丁醒了。
“你要走吗?”
沉默对视好几秒。
陆京航眼神坚定而沉毅看她,“很安全,你好好在,暂时先不要别的地方。”
温杳反问,“那你呢。”
陆京航垂头,把受伤的那只背身,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他低沉道,“温杳,在,我不仅属于你,我更属于每个需要保护的人。”
他喉结一滚,温柔的吻落在她唇角的同时,她听见他说——
“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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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
持续了三天的炮火进攻终于在支援来时偃旗息鼓。
一切结束。
港口风平浪静,最一炮火炸毁的旗帜被风刮海,摇摇欲坠,最被卷入海浪,直至被吞噬。
远处的硝烟还未散尽。
温杳推挡在庇护所前的钢板,急切想要出。
门一,狂风卷黄沙铺天盖地而来。
温杳迷了眼,讷讷站在车前,在忽然间,心脏停悸。
她循声而望,视野的尽头东方既白,男人身上穿一身深蓝色制服,走于黄沙间,远处是巨浪,近处是血肉白骨。
温杳鼻子一酸。
忽然想想一句话——
我最挚爱的少年,让雨水打湿了脸。
双眼模糊暗淡,一如荒原。
但是温杳觉不然,陆京航朝她走来时,眼底永远带光。
她爱他污泥满身,也爱他身为英雄的荣归。
他和她分时异常坚定地告诉她:“温杳,我们都要活回来。”
而此刻,陆京航将她拥入怀。
嗓音低哑呢喃,“真好,我们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