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护随队来的记者出逃。
她抱相机钻进驾驶座,过战地越野,但是,她可以赌一把。
连续撞破了好几个用来防枪击的铁板。
小南坐在副驾驶心惊胆战,看疯狂踩油门的女人,他是为什么觉得个地方不适合温杳。
他暗暗在心底鄙夷自己才是弱鸡。
营地被攻破不得已转移阵地,温杳和陆京航失联,也和大部队走散。
辗转了难营,她在再次遇见了姜慈。
担架一个接一个被抬进来。
温杳站在旁边,看见一个身作战服的士兵紧紧攫担架,强撑坐起。
他被抬上临时搭建的术台,温杳眼底寒凉,他膝间中弹,上腹也被洞穿,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
“马上术,准备取子弹。”
术台由姜慈操控,有条不紊地进新一番的抢救。
生活在和平的国度,很多人都不知道,在战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生离别。
温杳看他汗津津苍白的脸,心底不安起伏,暗暗祈祷:陆京航平安。
当晚。
炮火在桥下蔓延。
温杳再次听关于海军编队的消息时,是小南和她说陆京航受了伤被困在港口。
她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支援还来,小南说前的战况很激烈,他们块可能也要撤走。
温杳听完足足愣了好几分钟,随即把相机递给小南,毫不犹豫地冲了出。
耳边狂风呼啸,越野车挡风玻璃被黄沙盖了一层又一层。
小南在呼喊什么温杳也已经听不见了。
她紧紧抓方向盘,踩油门的脚在发抖。
前的路很崎岖,弹坑深而密集,温杳一路走来甚至想好了人车俱毁的结果。
但是陆京航在前。
所有信念都成为支撑她过的勇气。
陆京航,你看了吗?
我在朝你走来。
越野车被射穿铁皮,或许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下,温杳都有察觉被击碎的车窗玻璃飞溅,车盖和备箱都冒出了袅袅的白烟,温杳一路心跳都直飙140,好多时候都差点躲不过。
但她此刻,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和他在一起。
自生至。
爆炸声接连入耳,头顶螺旋桨的声音随她的移动而逼近。
她暴露了她的位置,给了暴动分子目标。
她的车技很差,全凭一腔勇气在朝前冲,她知道她停不下来,也知道她有退路。
-
夜晚的庇护所安静得可怕。
不是休战时的平静,恰好相反,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假象。
白色帘子,陆京航坐在床上,医生给他上药。
“注意别感染就。”
陆京航和他道过谢,医生出,狭窄的隔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陆京航光上身,他伤的地方在大臂,被炸伤的那块地方血流不止,医生刚刚缝了十几针,缠上的绷带看上极其怵人。
毫不玩笑地说,如果温杳晚来一步,他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过了。
温杳站在一旁,一直医生出她都有说话。
她垂眼,陆京航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从她微微通红的鼻尖能看得出来,她在哭。
“我缝好了,一点都不疼。”
温杳耳尖微动,抓他的掌心濡湿。
温杳点头,吸了吸鼻子沉闷嗯了声,还是抬头。
陆京航看她样,简直比自己受伤还难受,他抬眼凑过看她,小姑娘眼睛红了一圈,泪珠还挂在鼻尖。
“真事了,别哭。”
温杳拿背擦了下眼泪,陆京航拉她坐在旁边。
她盯他包扎的臂,小心翼翼地捏他军装制服的领子把他的肩头盖住,怕他凉了。
陆京航用受伤那只抽出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摁在怀,“温杳,你很勇敢。”
因为他受伤温杳伏在他肩头也不敢乱动,带鼻音又低低嗯了声。
陆京航忽然轻笑,“一直嗯干什么,我想听你说话。”
“说什么。”
温杳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难过得跟什么一样,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还挺起劲。
陆京航麻药还过也感疼,听她么一哭还觉得挺可爱的。
他低头在她额前吻了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