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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约会(4 / 10)

动物性就一定会战胜他身上的人性,从而成为他灵魂里的主宰,并左右着这个人的言行举止和所作所为,进而使其成为一个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和思想粗鄙的人。对于一个知识分子或者是一个稍微有点良知和文化的人来讲,批判和怀疑精神是最不可缺少的,否则就和一群瞎子和聋子无异了,有时候甚至比这还要差劲很多。”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晓樱继续抬头看着虚无缥缈的远方,飘飘幽幽地说道,这话仿佛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不能被除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听到,“好像是大名鼎鼎的杨绛翻译的兰德的诗,那意思大概是说,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就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

“对于这段被很多人推崇至极的话,”引用完一段名言之后,她才认真地表明自己的观点,“尤其是‘和谁争我都不屑’这句,我觉得真是有点太那个了。噢,她和谁都不争,这当然是没错的,也是非常大度和有素质有涵养的一种表现。她不屑于和别人争,这当然也是没错的,这显得她很高尚,很超然,姿态确实是够高的了,可问题是别人就屑于和她争吗?她这样讲话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噢,她那意思是举世独浊她独清吗?恐怕她也不是那个意思吧,要是别人这样理解她的话,她肯定能气死的。所以我觉得这还是她没真正修炼到家的一个很直接表现,很值得我们通过这个事反思反思自己,对有些事不要过于一厢情愿了,不要过于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味地自高自大。”

“你是知道的,”他提醒道,“这句话的本意应该不是这样的。”

“对,我知道啊,整个的意思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她字正腔圆地说道,以示她的话是经过大脑认真思考才说出口的,“但是我感觉‘和谁争我都不屑’这句话确实不大合适,有点过于标榜自己了,不争不争就是了,又何必加上‘不屑’两个字呢?那她到底‘屑于’和谁争呢?那她到底又‘屑于’干什么呢?”

“你这样说会有很多人鄙视你的,”他又一次严肃地提醒道,就像又一次喜欢她一样,并且带着隐隐的绵绵的善意,让她接受起来非常方面和舒适,“特别是那些在外人面前习惯于矫情的而且总是把形式搞得比内容还显眼的人,以及不少的伪知识分子,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比如说像一些无知无畏的无脑愤青之流等等。”

“我会不会成为我刚才提到的那种自以为是的人呢?”她突然歪头问道,像一只熟睡中的小猫被意外地刺了一下一样,“我很害怕这一点,真的很害怕,因为我们越是在心里讨厌什么,最后越是有可能成为什么,越是恨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越是会影响我们。”

“或许是吧,谁又知道呢,”他故作轻松地自嘲道,显然是真的不知道答案才这样说的,因而连在她面前故弄玄虚地卖弄一下的兴趣都烟消云散了,“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别人,不知道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非鱼,安知鱼之乐?”

此刻,她那曲折多变的平时表现得较为隐蔽和深沉的情绪仿佛受到了一种特别的鼓舞和激励,她的眼神当中因为刚才那段略显出格离谱和离经叛道的言论而演绎出来的并且能够明显地让他感觉得到的犹豫、迟疑和观望的复杂神情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因为同病相怜和惺惺相惜的原因而逐渐产生的时轻时重的快慰和舒畅的感觉。她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和心有灵犀或者一说就通的人在一起聊天是一件多么惬意和美好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还是她平时遇到的第一个能让她有此体验的人,她怎么能不好好地珍惜呢?

“※※同志还曾经说过,”她把那颗美丽精致的头颅向上方稍稍抬起,俏皮的嘴角微微张开,用庄严地回忆的神态接着说道,话里话外并没有任何调侃的意味,“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这段话固然很感人很励志,很富有正能量,也很符合主旋律,但是庄子他老人家也曾经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你看看,这岂不是有点互相矛盾了吗?我倒是觉得,作为一个平凡普通的个体来讲,能把十分有限的特别宝贵的生命投入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当中去就相当不错了。如果人人都能专心专注于自己的喜好和事业,那么整个社会自然而然就能繁荣进步和不断向前了。生活中其实就怕那些嘴上喊着美丽动听的口号,明面上也打着为他人谋利的大幌子,背地里却净去干些偷鸡摸狗和损人利己的肮脏事的人啊。”

“满嘴的仁义道德,”他说得更为直接,可谓是一针见血,“一肚子的男盗女娼,说的就是这些人。”

她抿嘴笑笑,用表情赞同他的话。

“是啊,越是那些特别喜欢标榜自己多么多么伟大、高尚和无私的家伙们,”他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眼睛里极其短暂地闪过一道欣喜而又惊奇的光芒,轻轻地赞同道,“越是容易干出下流、龌龊和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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