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拍马和阿谀奉承的事情做得既自然又到位,让那个被拍者能轻松而又充分地感受到你的真诚和韧劲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怎么都好说。对于地位比你低的人,你只要表现得更加宽容和大度一些就可以了,大不了多让给他们一些实实在在的利益就是了,只要你肯吃亏和让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我觉得仅从智商和情商上来讲你就比一般人要强多了,只是在另一方面你又比一般人更不愿意去低三下四地委曲求全地讨好别人罢了。” “晓樱,你说得太对了,”他当即有感而发道,然后自己都觉得这样说未免有些过于矫情和不自然了,“其实吧,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诗仙李白说得好啊,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就特别欣赏这句话里所表现出来的气节和风骨,虽然我也做不到。” “你内心虽然确确实实是这样想的,”她面容恬静地娓娓说道,一副循循善诱的优秀人民教师的表情,“但是别人未必就这样理解你。有的人就喜欢把你的傲骨当成傲气,把你的真高洁当成假清高,把你的无欲无求看成是吃不着葡萄就故意说不想吃和不屑于吃。他们既当面抑制不住地肆无忌惮地看不起你,背后又会无休止地诋毁你或者糟蹋你,而且还总是用自己狭隘无知的眼光来衡量你或者鄙视你,随随便便地就来给你下个驴唇不对马嘴的一文钱都不值的结论,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无所不知而又无所不能的大法官一样,而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和不对的地方。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啊。” “所以啊,做人一定要低调再低调,谨慎再谨慎,”他随即点头附和道,当然也是衷心地赞成和拥护她的意见的意思,“没事还是窝尾巴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比较好,不能到处都表现得锋芒毕露。比如我吧,我就经常这样告诫自己:一定要少说话,多干活,一定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要求自己做到的事情不一定要求别人都做到,希望别人做到事情的自己一定先做到。真的,我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到,一点都没骗你,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吧?” “说得你好像活※※似的,”她“噗嗤”一声笑道,明亮而又清澈的眼神已经说明了她全部的心声,“不过这倒是让我在瞬间就感受到了无边的光明和灿烂,心里好暖好暖的。” “咱干不了※※干过的那些光辉耀眼的事,但是他的精神还是能够学到点皮毛的,对不对?”他耍贫嘴道,心里想的是如何顺着她的夸奖继续走下去,好进一步使自己的形象高大起来,“人只要抱着一颗时时处处多为别人着想的心,那么在处理任何问题时都应该是游刃有余的,也是能掌握主动权的,尽管有的时候可能熬吃点亏,受点气。” “说到※※,我倒是想起了他那几句最为经典的话,”只见她把清爽无暇的眼光轻轻地往右上方抬起了45度左右,然后微微地笑道,大约是为了刻意掩盖和修饰一种女人谈论自己不该谈论的问题时所产生的那种尴尬之情,“也是他广获赞誉的话,那就是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你说他这前三句话似乎还好理解,”她进一步深入地解释道,说的显然不是普通的玩笑话,“当然也很值得称道,但是第四句就让人心里有一种说不来的滋味了。敌人,谁是敌人呢?谁又是真正的敌人呢?一旦被他那样立场坚定、意志顽强、爱憎分明的人看做是不可饶恕的敌人的话,那么我们就不难想象这个所谓的敌人在他那里会得到怎样残酷无情的对待了,而仔细地想一想,他眼里的敌人就一定是敌人吗?就一定是真正的敌人吗?除了那些确实是敌人的人之外。” “所以啊,”她有些无病呻吟地叹道,“有些事仅仅是稍微深入地想一下就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她若有所思而又小心谨慎地说着,并不时地拿一双略带忧愁的眼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观察着他的反应。显然,她能把这种看似离经叛道的话说出口来,能把这种有点叛逆和偏执的观点表达出来,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的,所以单单这几句看似轻轻飘飘的话其实已经把她体内仅存的那点精神和脑力都给消耗殆尽了。 “精彩,确实不俗!”桂卿由衷地赞赏道,想要拍手却因为觉得这样做有些俗气而未拍手,并且觉得嘴里的话并未把心里的意思全部都表达出来,因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生活中有很多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脑袋让出来给别人当跑马场用,然后还觉得自己很高尚、很伟大、很敞面,其实这是一种极端的无知和愚昧。还有一些人极其盲目地崇拜和迷信一些流行的世俗的压根就经不起深入推敲和思考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挺有追求和挺有情操的,其实这又是另一种形式的极端的无知和愚昧。人长着一张嘴就是用来吃饭和说话的,吃饭重要,说话同样重要。同样道理,人长着一个脑袋就是用来判断和思考的。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和思考能力的话,那么这个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