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报告啊。” “谢谢你桂卿!”她专门强调道,然后又说,“当然了,更得要谢谢白叔叔,谈论得这么精彩。” 说着,她摆出拱手作揖的架势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非常有意思,惹得白正源也哈哈大笑起来,气氛更加活跃了。 白郡没有说话,而是悄悄地走到一旁给大家倒茶添水,此时她悄悄地白了晓樱一眼,“吭”了一声,故意板着脸教训道:“晓樱,注意一下淑女气质啊,行莫回头,语莫掀唇,晓得?” “不好意思,没办法啊,”听白郡这样一说,晓樱反而格格地笑出声来了,她直接回敬道,“本人生来就爱笑,本性使然嘛,不像你那么会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摆着千金小姐的谱来待客。我这么说还请小姐姐你莫要怪罪才是,该包涵的还要多包涵啊。你看,白叔叔就不介意我的话嘛,对吧,白叔叔?” 她调皮而又大气地望着白正源,希望他能出来替自己说话,那是一种谁也不能拒绝或无视的眼神和姿态。 “我当然不介意了,”白正源马上高兴地肯定道,以他的资历和年里也很适合眼下的这种表情,“不光不介意,而且还很欣赏你的这种性格呢。另外,白郡的性格脾气我这个当爸爸的当然是最了解的了。她啊,属于那种胆大、心细、脸皮薄,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有时候甚至是玻璃心。表面上看她很有点男孩子的个性,说话也总是快人快语的,关键时刻还不知道饶人,但其实从骨子里来讲她却是个典型的小女儿心态,和晓樱你形不似而神似,要不然你们怎么是最好的同学和朋友呢?” “爸,我强烈抗议!”不等白正源字正腔圆地说完,白郡就噘着嘴抢白道,好像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爸爸而是她的某位大学老师一样,其实这恰恰彻底验证了白正源对她的评价,“我哪里有半点男孩子的个性了,我哪里是典型的小女儿心态了?你说得这些都不对,都不符合我的实际情况!我是如假包换的正宗地道的本地姑娘一枚,具有海西姑娘特有的典雅温柔、贤淑大方、兰心慧质的基本特征,你千万不要随便给别人下结论,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白正源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嘴里忙道:“好好好,别说了,再说我的头都晕了,我保证今后不再对你进行胡评和乱议了——” 桂卿和晓樱都不禁笑出声来了,打心里对白郡和她父亲之间无拘无束的亲情关系感到由衷的高兴和羡慕。这是一个多么幸福美满、和谐团结的家庭啊,既不愁吃不愁喝,还有面子有地位,又其乐融融且一团和气。接下来,白正源又不失时机地讲了一个小笑话,把屋里欢快融洽的气氛又推进了一步。 “说是某法学教授在课堂上讲,”他带着着儒雅睿智、淡定从容的微笑开口道,“同学们啊,眼下有些法院判案基本上是大案看政治,中案看影响,小案看关系——刚听到这里,一个男同学突然就怒形于色了,他跳出大声地问道,那么请问,什么时候看法律呢?如果连法律都不看的话,那么我们还学这些课程干什么?于是这个学生就把课本扔在了地上。教授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而是慢悠悠地说道,这位同学,我看你还是把课本捡起来吧,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期末考试的时候肯定是要看法律的。他刚说完,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感觉也就是半个多钟头的功夫,两凉四热六个菜就变魔术一般被端上了干净的饭桌。餐厅就是一楼主卧室北面一间很宽敞的房子,里面居中摆了一张圆形的带钢化玻璃面的大桌子,屋顶上一个浅绿色的吊扇正轻轻地转动着,好像有两个美丽温柔的侍女在旁边用细绳子悄悄地拉动着一样。大家在楼梯后面的水池里洗了手后就开始坐下吃饭了,或者说是就餐更好。 白正源拿出了一瓶晶莹透明的白酒要给桂卿倒上,桂卿忙说自己酒量真的不行,还是不要喝白酒了。白正源略一停顿后便同意了桂卿的意见,然后要白郡去拿一瓶啤酒给桂卿。白郡去拿了一罐蓝带啤酒回来,不由分说地打开就递给了桂卿。桂卿见状也不好再推辞,就抬手接过来了。白郡和晓樱以及何田则开启了一瓶带外国字母的红酒,每人都浅浅地斟了半杯,也就是带点喝酒的意思罢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永远不过时。 桂卿原以为何田是大人,而且还是位自带光环的院长夫人,不会轻易地和他这个陌生的小字辈熟络起来,岂料在白郡和晓樱的带动和感染下她竟然表现得非常活跃,并不时地和白正源笑骂两句,搞得整个饭桌上的气氛非常融洽和谐,根本不像个什么官太太。他带眼细看何田多次,才发现并确认她的脸上有很多的小坑,显然那是年轻的时候长青春美人痘留下的痕迹,只是人到中年这些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除,而是顽强地布满了她那端庄好看的脸庞。不过好在她的底子很好,再加上脸盘又周正,双眼叠皮的还是非常漂亮的。而这些好底子又毫无保留地遗传给了白郡,并且在后天的发育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和改善,同时还把不好的一面给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