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汰了,所以才使得她出落得如此出众迷人。 吃饭时桂卿一点都没感觉到初来乍到的局促和紧张,喝酒时白正源也没有多劝,只是点到为止,要他随意就好。他看到白正源只是喝了一小杯白酒,那个酒很亮很醇,挂壁感很强,散发出来的味道有股甜丝丝的感觉,一定是陈年好酒。他眼里的晓樱更是不要主人客气,吃喝起来无拘无束的,简直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她的表现更是让他跟着放松不少。人是很容易受旁人的行为感染的动物,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晚饭没用太长的时间就圆满地结束了,何田和白郡去收拾残局,白正源陪着桂卿和晓樱继续聊天,话题宽泛而又随意,能很好地兼顾到每个人的兴趣和偏好。和脑子灵活、知识面宽、有独到见解而又善于体贴他人的人聊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既不会出现冷场的问题让人感觉尴尬,也不会发生激烈的争执伤了彼此的和气,大家都能从交谈中吸取对方的长处以提高自己的认知能力和水平,同时还能使人心情愉快、精神振奋。虽然年龄上有一定的差距,人生经历也各不相同,而且性格脾气上各具特色,但是这三人却一直聊得都很投机,可谓是谈笑风生,欢声不断,说是一次小型的沙龙也不为过。 “呦嗨,你们三个人可真有呱拉啊,”等何田母女二人收拾完东西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白郡直接笑道,“都能开一个小型的座谈会了,哦,西方叫做沙龙。晓樱,你平时都不怎么爱说话的,今天为什么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呢?” “咦,今天我的话多吗?”晓樱本想像往常那样尽情地奚落白郡一顿的,但是一想她爸妈都在跟前,况且还有桂卿这个外人在,就转念道,“不会吧,我已经保持很大程度的克制了啊。你说在白叔叔面前我能班门弄斧、长篇大论地发言吗?” “那是绝对不会的,”说罢前言,她又自问自答道,“就算是我多谈了点自己的看法,那也是受了桂卿的影响,受了白叔叔的启发才想起来的,并不是我本人有多高深的想法和多强烈的表达欲望。” “我记得我在《女友》杂志上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白郡接着笑嘻嘻地讽刺道,她可不像晓樱那样有所矜持,毕竟这是她的家,虽然她还没搞笑到搬门框子砸人的地步,“说‘不是我性格内向,而是你不值得我外向’。我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可是一点都不内向,看来是遇到值得外向的场合和人物了,对不对?” 众人听着这话都笑了,未等晓樱反击,白郡放在电视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连忙走过去接电话。只见她扫了一眼号码,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就嘟囔道:“哎呀,这个边雪山,又来了。” 然后她极不情愿地按下了接听键,随口“喂”了一声后就去餐厅了,仿佛那个电话见不得光似的。因为怕影响白郡接电话,客厅里的人都没出声,何田也及时地把电视机的声音调低了。片刻功夫,白郡就从里面出来了,她面有愠色地宣布道:“一会儿,边雪山要过来。” “你看看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使什么小性子啊?”何田眼看着女儿不太高兴的样子,遂半教育半劝抚道,很像是话里有话的意思,“人家主动来找你是好事啊,你就别那么没人缘了。” “哎,对了,”她随后又安排道,既指方向又铺路子,“厨房里有我刚才洗好的苹果,你去拿来给大家吃。一会我和你爸出去散散步,你好好招待桂卿和晓樱,对了,还有雪山,啊。” “他是不是提前给说好了要来?” 白正源问,知女莫若父。 “他上午打电话说要来的,”白郡随口嘟囔道,“我也没当回事,没给他说准时间,谁知道他这个时候来啊,不晌不夜的。” “这个时候正好啊,”白正源大度地宽慰道,“大家都吃完饭了,要是刚才来,正赶上咱们吃饭,那样还不好了呢。” 桂卿虽然看不出来白郡父母对边雪山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实态度,但是他能确定的是白郡大概对这个人不怎么感冒。他对于边雪山也是认识的,高一时他们隔着一个班级,那伙计自恃家庭条件不错,优于大多数同学,平时做事比较张扬高调,因而也比较引人注目。而当时的他整个人生都是灰色的,给大家留下的印象自然也是灰色的,甚至灰到若有若无的地步,所以对方应该是不认识他这种小人物的。文理科分班后边雪山和白郡分在了一个班,从那时起这厮就开始疯狂地追求她了。她性格开朗且长相出众,追求者自然众多,真的假的虚的实的都有,多了或者少了边雪山一个人对她来讲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色彩斑驳、紧张繁忙的高中生活很快就过去了,边雪山并没如期把白郡追到手,但是他也没就此放弃他的既定目标。高考填志愿时她填了什么他就跟着填什么,完全抄袭她的模式,因为他觉得他和她的成绩差不多,去同一所学校的概率应该很高。 果不其然,她再一次被他的雕虫小技算计准了,两人竟然真的考进了同一所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