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昂首仰望站在一边的傅流云,温吞道:“兄长。” 傅流云看清了她的伤,剑眉都快拢在一堆,轻声细语地哄:“我们先回去包扎伤口好吗?” 傅清卿恍惚点头,举起手中残剑,解释道:“也不全是我的血。看,这把剑伤他们不浅。我的剑法又精进了,快告诉阿爹,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父亲会为你骄傲的。所以快起来回去看大夫。”傅流云生怕碰碎了她,动作细微,慢慢扶起傅清卿。瞅了一眼她浑身的刀痕,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你是在以伤夺命?” 傅清卿缄默,突然想起来什么,装作面露疑惑不解问道:“兄长怎么会来?” “父亲适才吩咐我带一批人来此处巡查。幸好来了,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傅流云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环绕四处光秃秃的树木,幽幽地说:“这片林子,没个数年半载怕是恢复不了。” 傅清卿无奈耸肩,忍着后知后觉地酸痛,语调异常轻松:“命都快没了,自然就顾不上这些美丽的杨树。阿兄,回去不要说是父亲命你来的。就说,你突发奇想出来巡逻,撞见了这件事。” 傅流云搀扶她上马,低头飞速思考,过了片刻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