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再出声时有些低哑:“对不起。” 几乎是话音刚落,身旁的人就仰头嗤嘲了一声,笑完这声后,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不知道就这么方向相反地并排站了多久,项琢终于察觉到,周思年肩膀在轻微发颤。 她转过身望着他,声音不稳,像是咬紧牙关发出的质问:“项琢,你不觉得,现在才说‘对不起’,有点太迟了吗?” 项琢垂眸面朝眼前的人,在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照下,他与这双清亮的眼睛对视着。 周思年眼睛生得很漂亮,笑起来时很像晨间荷叶中央盛的露水,但此刻她眼尾边却有抹浅淡的红。 她偏头看向别处,似乎想将眼中的潮意压下去。 可有时越是想克制,情绪反而越往外散。两人就这么僵持地站着,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此刻却漫长得像过了十年。 奈何周思年从来不是对峙比赛的赢家,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最终还是她先败下阵来。 于是借着微光,项琢看到她的眼尾旁,砸落下了一颗滚烫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