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相里容一哽,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但还是嘴硬道:“反正……反正以后快些!” 高晋阳桃花眼微挑,语气含笑:“都听你的。” 相里容的脸仿佛被墙上挂着的红绸染了色,面上瞬间一片酡红,凤目圆瞪。明明像是在生气,唇角却是在上扬。 一旁的公孙烛受不了了:“行了你俩,别打情骂俏了!快些商量明日的闹婚礼之事该如何解决吧!” * 易珩川与公孙烛先高晋阳一步到黔州牧府上。 他们俩与众人分开后,先去城中四家药铺问了一圈。 其中一家药铺的伙计回忆,“我记得当时他要的多,没办法带回去。还是我去找人雇的车。” 易珩川立马要了车夫家里的地址,与公孙烛两人匆匆前往。 谁知那车夫并不在家,只有车夫娘子和一垂髫小儿在院中玩闹。 两人又问了那女子车夫的下落,才得知车夫不久前去往城外拉货,可能需要一两日才能回家。 十一月的黔州城阴冷无比,公孙烛却急得满头汗,“那怎么才能找到他?我们有急事!” 车夫娘子犹豫道:“他每次长途拉货时,都会先在城门口的茶铺喝碗茶水。现在时间还早,应该还在那处……” 公孙烛话都没听完就着急跑出了院门,易珩川在桌上放了一吊钱,客气道:“多谢夫人。”便跟在公孙烛后面追了出去。 两人一路狂奔,一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城门口的小茶摊。 此时正是半下午,喝茶的人不少。来往行人进城出城之时,基本都会在此处停歇。 公孙烛分不清到底哪位是车夫,便大吼一声:“王齐何在!” 茶摊里原本悠闲饮茶的众人都被喝住,呆呆的看向公孙烛,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个身材矮壮的年轻男子哆哆嗦嗦站起来,眼神躲闪:“我……我在这。” 他身边的同伴也是一头雾水,看了看公孙烛,又转头看了看王齐:“两位少侠……找王齐何事?” 公孙烛走过来拉走王齐,而后易珩川又放了几文钱在桌上,“我们找他有急事,你们的茶水我们请了,就当给各位赔罪。” 随后两人在王齐的指认下,知道了那人确实将满车的天南星运往了黔州府的后门。 众多线索无一不在指出:明日婚礼的新郎官,同时也是想在婚礼上闹事的幕后主使。 此时众人围聚在南孟林的书房内,外面仅有管家明叔把守,因此说起话来便有些肆无忌惮。 公孙烛闹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鄙夷道:“这还不好办?直接冲到那人房里抓起来不就行了。” 南孟林绷得面色铁青,惨然一笑:“明日来往宾客众多,其中不乏勋贵之人,这样下去,实在是无法收场。” “那就换个新郎,反正他们并不知晓新郎长相。”相里容语气正经,仿佛并不是玩笑之语。 南孟林一惊,“贤侄莫要开玩笑,事关我女儿终身大事,现下到哪里去找个新郎替换?” 此时南宛缇忽而面色娇羞起来:“有……有一个的。” 房内除了南孟林,其余皆是不语,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南孟林神色茫然:“宛缇,你在说什么?” 南宛缇蓦地起身,跪在南孟林面前,声泪俱下道:“父亲,我此生非朗峰不嫁!若你非要逼我嫁给旁人,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南孟林有些怔愣:“朗峰是何人?” 南宛缇还有些抽泣,声音略微喑哑:“爹,你还记得去岁端午,我和母亲去普陀寺上香时被贼人所劫么?” 她眼睫湿润,浅色眸子也好似被水洗过一般,神色坚定泰然:“就是他救了我们。” 南孟林仔细回忆,迟疑道:“竟是那位壮士?” 南宛缇点点头,眼神希冀地望向南孟林。 南孟林被看得头疼,扶额道:“那你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宗族情况么?他……他愿意娶你么?” “更何况,如今到哪里去找此人?!” 南宛缇仿佛就等着自己父亲说出这句话,立马答道:“他就在这里!” 南孟林猛地站起身,从主位上下来。 双手叉腰,在屋内来回来去转了好几圈,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你说,这次闹婚礼的事,是不是在诓你爹我?” 随后又看了看屋内默默坐着的相里容等人,“他们也是你请来帮忙的?” 相里容赶忙撇清关系:“我们只是碰巧遇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