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下一次收到谨王消息,就该是“谨王为国捐躯”。
容昭坐在书房里面,一动不动,神情似乎很平静,但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
五日。
谨王出京那日,与容昭的马车擦肩而过。
安庆王府马车停在路边,谨王的马车先过去。
似所感,裴怀悲拉开了车帘,紧紧盯着安庆王府马车,期待见到她,哪怕只一面。
容昭的车帘却紧紧关着。
裴怀悲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一直到两辆马车错过,容昭才收回从那条缝隙出去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谨王车驾走远,她的声音平静:“转向,去云容坊。”
“是。”
外面车夫调转方向,去了云容坊。
容昭神情平静地坐在马车内。
她明白裴怀悲为什要选择去赈灾,他十八年没在朝中,就算自己的势力,也算不得多大,前三位皇叔堵路,上永明帝态度不明。
多少朝臣能支持他?
裴怀悲只能挺而走向,越是危险,越是艰难,就越是能拉近他与三位皇子的差距。
这是他与三位皇叔的第一次交锋。
这一趟马州之行,成则立稳朝堂,败则身首异地。
容昭如果是裴怀悲,也会这选择。
但她自己的事情要做,裴怀悲也他的路要走,能不能活着回来,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选的路。
——而容昭一早就自己选好了路,绝不会改。
哪怕他们都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哪怕他们曾短暂相依,依旧不路。
-
云容坊的比赛热度极高。
之,又两人穿上了云容坊的衣服。
前一位是京城府尹赵丰之子,赵公子仪表堂堂,穿上云容坊的衣服,再次惊艳整个京城,平日里赵公子都被“京城双杰”的光环死死压着。
这一日倒是冠绝京城,风光无限。
羡慕的人多了。
第二位则是三皇子裴钰,很明显,他插队了!!
可是谁敢去和三皇子抢位置?
没办法,只能酸溜溜着三皇子风光过市,风头无二。
好在大皇子已是而立之年,极为沉稳,并不参与。
剩下两个名额,百姓们都在期待着是什人。
各世公子一封封信进安庆王府,企图让容昭自己一个名额。
十一月二十日,距离云容坊初选截止,只剩下六天。
陆陆续续赶来的绣娘已经很少,知道自己赶不上,大多数绣娘都不会选择出门来参加这场比赛。
所以这两日,踏入云容坊的绣娘锐减。
反倒是安庆王府来了一个人。
当五娘容香惜被丫鬟从马车上扶着下来时,林氏和白氏直接红了眼眶。
“五娘——”
此时,容昭正在接待郭川,张三陪。
郭川辛苦将布匹全都运来了,这是个很果决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就十分干脆,运来的布匹全都是极好的,甚至稀绸缎,没一匹是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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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见此,笑眯了眼,很是热络地请郭川在福禄轩吃了一顿,为他接风洗尘。
饭,带着郭川的衣服,亲自将郭川送到府上休息。
郭川很是感动,要不是太累了,不想与容昭分别。
到马车离开时,张三撇嘴:“这久没反应过来,真笨。那郭川竟然说,他母亲很欣赏容世子,听闻是赞助云容坊,竟然十分积极主动,这人是不是傻啊?”
张三很是无语。
容昭了他一眼,十分嫌弃道:“张三,以不要做生意。”
张长言:“啊?为什?”
容昭微微笑:“因为太短视了,只能到眼前蝇头小利,这样去做生意,必亏无疑。”
张三:“?”
他拉住容昭,炸毛,“为什?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可是要火啊!”
容昭顺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向他。
张三立刻怯怯缩回手,些底气不足地嗫嚅道:“我可是张三公子,不要总欺负我……”
说着说着,点委屈地了容昭一眼。
——这伙一天天就知道欺负他!
容昭无语:“郭川不蠢,郭也不蠢,这批绸缎对他们不算什,了我,不单单是能冠名云容坊,一则扬郭绸缎之名,二能博天下人一个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