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一直很受宠,不论是祖父祖母,还是伯父伯母,都很疼她,沈萱从小到大没缺过什么东西,如今碰见个可心的,只觉得心痒不已。 睿王没吭声,只居高临下审视着她,目光中带着探究。他身居高位,能力心性一一不缺,身上带着一种天生掌控者的气度,朝中的官员,见了他都会忍不住心中打鼓。 沈萱倒也不是不怕,她胆子一向算不得大,只不过,小时候曾被他所救,还小尾巴似的跟他同吃同住几日,哪怕一度遭他嫌弃,在沈萱心中,没觉得他多坏。 当他被外人骂时,她还会悄悄同情他,觉得他好可怜,这会儿见他没拒绝,便以为他默认了,一欢喜,那点害怕也散了大半,忙跑到了笔冼前,小心翼翼摸了一下,眸色晶亮,是毫不掩饰的喜爱。 她将匕首放在了书案上,一旁便有清水,她换了好几遍水,才将毛笔洗干净。 凌钊冷眼看着,不知道她究竟耍什么花招。 洗干净后,她才收好毛笔,又恋恋不舍看了眼笔冼,方拿起自己的匕首。沈萱一抬眼,才发现他居高临下望着她。 他身姿伟岸,气势迫人。 沈萱被他漆黑深邃的眸盯得有些紧张,下意识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才试探着问出声:“王爷昨晚喝药了吗?效果怎么样?” 她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精神头好像还蛮好,看来那位大夫果然没骗她,谁料下一刻,他的话,将她钉在了原地,“十两银子的赝品,还指望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