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墙上的挂画时,只觉得着墨之人异常愁苦。 素有风闻,说他本人因病而郁郁不得志,这倒是和他画中的风雨霜雪一样凄苦。 神明大人的画美则美矣,却有些空,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心与豁然开朗,忙问:“神明大人,你为何要画日落黄昏?” “为什么?”指挥官无法回答,自己能帮她试那绢布,已是格外“开恩”,画什么还要她过问,“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心与没有刨根问底,将画布一卷,邀他一道出门。 “你跟我来。” 指挥官本想拒绝,去补一补那耗费的神思,结果走错了路,干脆从窗口飞了出去,去瞧个究竟。 两人爬到山顶时,正逢日头西落,金光罩顶。 看着远山黛黛,眺望四方农田,心与兴奋地指了几个方位:“那是程阿伯家,那里,那是荷花婶栽的桃树,那儿是我们的小竹屋……” 指挥官起初面无表情,但听到“我们”两字时,连带整个“复苏”都为之一震。 “你喜欢他们吗?神明大人。”心与坐在山崖边,顺手拍了拍一旁的草地,“荷花婶说,等结了桃子,让我们一定要尝尝。” 指挥官呢喃:“……我们。” 心与以为他是没听懂指代的含义而忧心发问:“……你忘了,我可是还有个卧病在床的老爹。” “……” 指挥官并没有受邀在她身边坐下,半晌后,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说不上。” 心与忽然把脸转向他,扬起头,热烈而直白地说:“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