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说什么谢,每次几乎都能看到你,已经习惯了,你这样……呵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没事,就是队伍散了,这就回去了,你好好玩吧。” 他似是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拍拍我的肩:“好,我这就走。苏苏,你若是有什么难事不妨告诉我,我能帮是一定会帮的!” 难事? 我这难事谁也帮不了啊。 不过我照例谢过了他,就慢慢往前走去。 魅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就那么怔怔的在街上站着。 小商小贩挑担推车的在我身边经过,还有驼队叮叮当当的吟唱,我恍惚看到,又恍惚什么也没听到。 于是当两匹受了惊的马拉着颠簸的车向我奔来时,我只是无意识的望了一眼。 入眼的是车夫惊慌失措的面孔,我还在诧异他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然后忽然发现危机。 可是这一刻,危机已经撞了上来,快得根本让你来不及思考。 然而也便在这一刻,腰间忽然一紧,整个人旋即向后飞去。 惊马奔驰掀起的风像刀片一样擦着鼻尖划过,我倒在地上,听马车载着车夫的惊叫遥遥而去,一路撞翻摊位无数,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这位姑娘,你可真是命大啊!”有人如是说。 “这时辰正是乱的时候,没事可不能站在路中间发呆啊!”有人这般讲。 “可不?就是前儿个,老谁家那小谁放了个爆竹,也是惊了马,可不就把老谁家那小谁给撞了吗?”有人余惊未散。 “姑娘,就算有什么,也不能想不开啊……”有人苦口婆心。 我环顾四周:“救我的人呢?” 大家还在七嘴八舌。 我提高了音量:“救我的人呢?” 场面为之一静,经过面面相觑后,有人摸摸鼻子:“你不是自己跑开的吗?” 开什么玩笑?那工夫我就算肾上腺素激增也躲不开吧?再说这方向,这姿势,还有,我明明感到有个人…… “嗯,是有个人,好像是穿黑衣服的。不过也没看清,影子似的,一闪就不见了……” 鬼? 不不不。 可如果不是……又是什么? 而且……我隐约在混乱间嗅到一丝冷梅的芬芳,就像昨夜…… 我是不是鼻子失灵了?这满眼的暴土扬长怎么会有那么清澈的气息?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我还有了保护神?是这次更新的奖励? 我甩甩头。 不管了,有人要做雷锋不留名我能怎么办? 不自觉的,就想起昨天晚上在夜市上的那场意外获救,那只虫合虫莫…… 我将它掏出来举到眼前,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是你吗?” 可你是绿色的啊。 周围有人咳嗽。 我急忙把虫合虫莫收起来。 真是吓傻了,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做这么幼稚的事? 我手足无措了一会,拍了拍身上浮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 这么一吓,心里的失落与难过也跟着吓掉了大半,只是不断猜测,那个救我的人会不会是伊云松寒? 当然我也知,他是带着点绛唇走的,又怎么可能分身寻我? 思及到此,又是一阵气闷。 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也着实不好在野外磨蹭,可是他抱着她…… 说不出的难受,然后就是生气,想着再见到他时要如何如何,然而又想,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把他如何如何? 就这样一路纠结着回了客栈,剩下的时间什么也没做就在那想象那俩人现在在一起吗?在做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 每到近整点时伊云松寒大多要带我去野外的,可是我从早上等到了黄昏,没有他的一丝消息。 而我已被自己的想象折磨得疯狂疲惫又憔悴,恨不能粉碎点什么以泄愤。 日暮西山的时候,远处的号角已吹响,仿佛苍凉的山雾,霎时笼罩了整个天地。 运粮的时间到了。 心情再不好,任务不能停。游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何况,如今不仅仅是游戏了。 点绛唇…… 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比你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