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孔翔飞把第二口箱子交给孟全,这口箱子里装的满满当当全是小黄鱼。
“这里头的小黄鱼,你留十根,府里的其他人每人一根,把他们遣散了吧!”孔翔飞朝着孟全吩咐道。
孔翔飞这个人,对孟全还是相当不错的。
毕竟,孟全曾经替他挡过子弹。
“老爷,他们想要你的命啊!”
“他们不仁,就别怪你不义,你干脆也投靠冯永算了!”
“南方十六省的那些报社,就是你最大的筹码”
没等孟全把话说完,孔翔飞打断了他,“我全家老小都在他们的地盘上,活我一个,就等于害死整个孔家所有人。”
“你们不要再说了,按照我吩咐的办!”孔翔飞语气坚定。
管家当天带着箱子,坐火车返回老家,让孔家老二准备继承家主的位置。
孟全在遣散了孔公馆的保镖,仆人之后,也被孔翔飞打发走了。
孟全开着车回到家,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还煮了许多饺子。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怎么带来这么多钱?”孟全的妻子看到桌上的金条,一脸的震惊。
孟全喝了一杯酒,说道:“遣散费,以后不用去孔先生那里上班了。”
孟全也是个憋不住话的,把孔翔飞这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妻子。
“我知道,孔先生不是什么好人,邮票那件事之后,老百姓没一个不骂他的。”
“可是,咱们家这些年能吃饱喝足,过上体面的日子,那都是人家孔先生给的。”
“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道理。”
“别人怎么看他,我也管不着。”
“可他对咱们家好,天下人都骂他,咱们家也不能骂他。”
孟全的妻子,将桌上的饭菜打包,一边打包,一边说道:“仆人都遣散了,孔先生肯定还没吃饭吧?”
“老公,你把这些饭菜给孔先生送去,让他也吃点热乎的。”
“我在做一份咱们吃,你回来,正好赶的上。”
孟全对于孔翔飞,也是有几分感激之情的。
他妻子说的也没毛病,孔翔飞的确是对他不错。
孟全心想,孔翔飞就是死,那也得吃上一顿断头饭吧?
想到这里,孟全拿上打包好的饭菜,赶往孔公馆。
此时此刻,孔公馆上上下下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道。
孔翔飞喝完最后一瓶酒之后,掏出打火机。
孟全赶来的路上,离着老远就看到孔公馆火光冲天。
他一脚油门,险些把油门踩进油箱里,撞开孔公馆的大门,停在大火滔天的孔公馆楼下。
“老爷!”
“老爷!”
孟全栈起一桶水浇在身上,冒着滔天大火,冲进火场。
几天之后。
金陵城。
督军府。
李督军派人把陈明海叫了过来,开门见山的问道:“孔翔飞的管家被杀,孔家在上沪的合同,地契,证件被抢,是你派人干的吧?”
“孔家老二把状告到蔡督军那里了,蔡督军下令了,让你把东西还回去,杀人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孔家的产业是新闻业,在整个龙国有大量的报社,掌控舆论。
因此,即便孔翔飞死了,孔家在整个南方军阀联盟,依旧是有用的。
“我可以把抢的东西还给孔家。”
“但是,他孔翔飞杀了我儿子,我也得杀了他儿子。”陈明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督军皱了皱眉,沉声说道:“老陈,过了!”
“老孔自焚而亡,也算给你儿子偿命了,人死债消,你这么搞,陈督军哪里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话,陈明河吹胡子瞪眼道:“他孔翔飞死,是因为,他丢了上沪的经济大权。”
“他的命,是在为他的错误买单!”
“一码归一码,他能杀了我儿子,我就不能杀他儿子?”
“我不管,我非杀他儿子不可!”
“我儿子不能白死,我这个当爹的,得让儿子在九泉之下,能够暝目。”
李督军眼瞅着劝不动,摆了摆手,无奈的说道:“你爱怎么搞怎么搞!”
“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我可不给你擦屁股。”
“惹恼了陈督军,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会稽。
督军府。
会客厅。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明海,你找上我,怕是没什么好事吧?”陈督军看着眼前的陈明海,疑惑问道。
陈明海从怀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了陈督军的面前。
看清楚支票的面额之后,陈督军的瞳孔放大,显得十分震惊。
“老陈,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督军的,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看到支票之后,陈督军对陈明河的称呼,也变成了老陈。
“姓孔的杀了我儿子,我也得杀他儿子。”
“我希望,这件事陈督军不要插手!”陈明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