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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遇刺,天差地别。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有不少人看向最前方站着的威严身影,心中了然,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低下头,静待事态发展。

刘湛视线短暂的从梁骥身上移开,看向了谢清宴,他此刻站在他叔父谢祐的身后,手持象牙笏板,清一色的褚褐色官袍在他身上格外的修身整齐,在一众年迈的官员中脱颖而出,鹤立鸡群。

刘湛收回视线,等议论声渐渐平息后,他才再度出声,“大将军,此事你怎么看?”

被点到的名的梁骥眉眼微动分毫,他敷衍的拱手作答,“回陛下,刺客既已抓到,按律斩首便是。”

刘湛阴鸷的盯着梁骥,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

梁骥与梁太后面容并不相似,梁太后面容柔美身形纤细,而梁骥则是一副魁梧的身材,颧骨高耸,一双吊梢眼显得看人时阴毒狂妄,这两兄妹毫无半分相似。

刘湛隐在御案底下的手掌不住的缩紧,面上却还是一副带笑的模样,“若是这样就好办,只是在那刺客身上搜到了——梁家的腰牌。”

梁骥听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在捧腹大笑,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刘湛看见他这副放肆的模样,心中的怒意达大了顶端,手掌底下的软垫被他捏得吱吱作响。

王沱见状连忙讨好卖笑:“梁将军,梁将军,殿前不可失仪。”

梁骥收起笑容,冷哼一声,拉长语调:“阉狗也配说话?”

王沱面色瞬间僵硬下来,退回刘湛身后身形佝偻。

殿中一点寂静,连身侧人呼吸都清晰可闻,王沱再怎么说也是陛下跟前的第一红人,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

梁骥此举,分明是将陛下的脸皮撕下来在地上踩,他平日里纵然倨傲放肆,却也绝不会如此行事。

看来,这刺杀一案多半是真的了。梁骥此举,是故意在给陛下施压呢。底下的官员心中一清二楚,互相对视使了个眼神,垂眼不语。

神仙打架,他们小鬼就不凑上前去了,那边以谢家氏族为首的官员都还没出声呢。

梁骥环视一圈,见底下的官员个个垂头不敢抬眼,心中满意了八分,他踱步上前,不紧不慢道:“陛下,老夫虽无大智,却也不蠢到如此地步,派人杀人还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这分明是有栽赃陷害啊!”

“依老夫看,小谢大人嫌疑最大,不然昨日为何偏巧是他撞见了呢——”

梁骥拉长语调,一双吊梢眼紧盯着谢清宴,昨日之事已悉数被人传他到他耳朵里,御座之上的那人他并不放在眼底,就是有个名头无实权的皇帝,没甚用处。

棘手的是面前的这位,看着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生的一副仙人模样,实则心黑手狠,一旦咬住了,不撕对方一口肉不肯放。

会咬的狗不会叫,说的正是谢清宴这种人。

这人过去年纪尚小的时候尚且还能让人看出几分心思,经过这几年官场的历练,倒是将他伯父谢祐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

梁骥最讨厌的就是他们文官这点,面上跟你笑眯眯一派和善,心底不知谋算了多少种害的法子。

他过去在谢清宴手上吃了个大亏,这一次轮到他报仇了。

一直安安静静的谢清宴此刻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梁骥,出列作答:“回陛下,臣也认为,一块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

御座之上的刘湛身形猛然一晃,垂下的珠帘撞击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身影,他脸色极为难看,咬着牙问,“小谢大人,你这是何意?”

梁骥讶然片刻,见谢清宴一副反水的模样心中直乐,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两三句威胁就能让他打退堂鼓。枉他从前还当这人是个人物,看来全靠他那老狐狸伯父提他撑着。

谢祐回头瞥了眼面露得意之色的梁骥,心中暗骂一句蠢货,继续老神在在的闭上眼装没听见。

谢清宴握笏板躬身行礼,语调平直,没有一丝起伏:“回陛下,臣以为宫中进了刺客是大事,刺杀皇后更是重罪,此案不可轻易放过,请陛下准予臣全权探查此案。”

刘湛这才反应过来,松了口气,连连点头,“你说的有理,那朕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你等三司需得配合小谢大人行事!”

被点到名的三人互相对视一眼,上前行礼应答,心中却不约而同的叹气,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洛阳,风波再起。

刘湛语速极快,梁骥甚至来不及出声阻止,他阴沉沉的站在那里,狠狠剐了眼谢清宴,公然拂袖离去。

百官见他如此无礼,纷纷低头不敢去看天子的脸色。良久他们才听闻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退朝!”

风暴中心的两人拂袖离去,只剩一个毫无影响的谢清宴留在原地,他漫不经心的整理官袍,跟着伯父谢祐往外走。

谢祐双手笼在袖中,似乎被殿外的寒风飘雪吹得看不清,他半眯着眼,声音在风里听不甚清晰,“梁骥越发猖狂了,宫中出了什么变故吗?”

谢清宴接过内侍递来的油纸伞撑开,替谢祐挡去大半的风雪,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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