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桂一直守在她身边:“姑娘醒了,我扶您起身。”
“刚刚大夫来过了,您得了风寒,现在感觉怎么样?”
裴枝枝感觉不怎么样,她现在就像一朵蔫了的小白花。
“云桂,我好饿。”
“晚膳马上就来,姑娘先把药喝了吧。”
直到那抹黑乎乎的药碗被端上来,散发着苦涩刺鼻的气味。拒绝了云桂拿勺子喂她的建议,裴枝枝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碗。
一口下去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穿书世界对她的恶意。
“呕……”裴枝枝想装作不经意把药碗打翻。
“已经喝了小半碗了,如果没拿稳的话就要再煮新的一碗全部喝掉。”闻砚淡淡开口。
闻砚在裴枝枝喝药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小姑娘原本白皙的脸庞因为生病变得苍白憔悴,却显得那双如水的眼眸更加波光潋滟。
裴枝枝:“……”动作被看穿,裴枝枝手也不抖了,憋着气一口咽下那碗散发着不明气味的药。
一张秀气的小脸被苦的皱了起来,下一秒嘴里被塞进一颗甜甜的蜜饯。
男人伸手摸了摸裴枝枝的头:“乖。”
裴枝枝:嘻嘻,良药苦口嘛。
喝完药终于可以吃饭了,裴枝枝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点,但看到桌上的菜小脸又垮下来。
闻砚道:“大夫说你这几日需清淡饮食,忌荤腥辛辣。”
裴枝枝看向闻砚面前的手撕鸭和尖椒兔,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白白绿绿。
“……”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裴枝枝恨恨地咬了口南瓜饼,然后眼睛一亮。
不知道闻砚是在哪里找的厨子,菜虽然清淡但意外地好吃。
但耐不住裴枝枝的身体实在虚弱,她吃完饭就要准备睡觉了。
裴枝枝抱住软乎乎的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从明天吃什么想到没办法玩智能手机再想到自己还要喝好几天那碗黑乎乎的药,没过多久就哭唧唧地睡着了。
屋子里只有从窗棂透过来的些许微光,裴枝枝侧脸枕在枕头上,挤出来一点脸颊肉,鸦羽般的睫毛在眼下覆盖出一小片阴影。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静静伫立在榻边,借着光线看到裴枝枝脸上未干的泪痕,此时轻轻皱着眉,似乎睡得很不安宁。
看起来格外可怜。
……
裴枝枝梦到自己晚饭吃的那个南瓜饼成精了,追着她跑,质问裴枝枝为什么要吃掉自己,裴枝枝边逃跑边求饶。
“呜呜呜,南瓜饼大人,我再也不敢吃您了,饶了我吧!”
就在南瓜饼快要抓住她的时候,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闻砚。
裴枝枝松了口气,赶紧跑过去向闻砚告状。
她语气有些不高兴:“都怪你,我被南瓜饼大人追了好久,我明天不要吃南瓜饼了。”
可闻砚只是笑着看向她,没同意也没拒绝。
就在裴枝枝又要发作的时候,他突然凭空变出一碗药:“要把药喝光哦。”
裴枝枝眼神瞬间变得惊恐,想逃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这种事情不要啊!
脑袋上突然压下一片温热。
“乖。”
……
裴枝枝醒了,双眼呆滞地看向虚空。
云桂一进屋就看到枝枝姑娘睡眼惺忪的样子,被萌的嗷嗷叫,心都化了。
云桂的嗓子夹了起来:“姑娘醒了呀,奴婢伺候您洗漱。”
裴枝枝迷迷糊糊地起身洗漱,换好衣物后被云桂牵着坐到饭桌前。
“公子出门了,今日要晚些回来,让我叮嘱姑娘乖乖吃饭喝药。”
云桂在布菜,没注意到裴枝枝听到喝药两个字后瞬间僵住的身影。
裴枝枝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只顾得上感恩了,都忘记问有关闻砚的事情。
他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她该不是被闻砚看上被强行纳来做小妾吧?这可使不得!相亲闪婚最快还要一个月呢!
“云桂,你家公子是金陵本地人吗?家中是做什么的呀?”裴枝枝小心试探。
云桂知无不言:“公子家中是京城人,此次只是来金陵办些事情,公子家中很有钱。”
auv还是个京爷!
也是,在外地还有房子,家里条件一看就很好,虽说古代讲究士农工商,商在最末位,但在裴枝枝看来,有钱才是王道。
“那你家公子以后是要继承家业吗?”
云桂摇了摇头:“公子准备入仕途。”
奥奥,考公嘛,肯奋斗,有钱途,家里有矿还不继承,有思想,可以可以。
“嘿嘿嘿。”裴枝枝突然变得有些扭捏:“那……他几岁了,娶妻了没?”
“公子年方二十二,还尚未婚配。”
洁身自好,不错不错。
打探一圈下来裴枝枝满意了,闻砚是个表里如一的好青年,这种可以长期稳定发展的优质饭票,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裴枝枝这边还在畅享美好的未来,刚好早膳也被送进来。
幸好今天的早饭没有南瓜饼,不过裴枝枝刚睡醒,胃口也不是很好,挑挑拣拣吃了一点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