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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2)

查找得尤为仔细。

隔着一道墙,墙那边的动静倒是能听个七七八八。

一炷香后,最里面的宅子也盘查完毕,火把的光往巷子口而去,火点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魏宅没有点灯笼,仅借着星月之光,倒也能视物。

李戌目露怀念之色,看着那两棵在夜色中看不清楚的柿子树,感慨道:“这两棵树比以前粗壮了不少,也不知结出来的柿子是否还有从前一样甜如蜜,我也是多年没有吃到过了。”

“自然还是甜的,等到秋天果子熟了,我派人送些给你。”

魏昭有原主的记忆,记忆中的她时常跟在李戌身后,是整个苦水巷有名的调皮孩子,却因为长得好看,街坊邻居都很包容他们。

为了感谢巷子里的人对他们的好,每到柿子成熟时,魏幸都会让他们挨家挨户地分一些,以作答谢。

一别经年,物是人非。

他是本人亲历,自是感触颇深。

而魏昭更像一个旁观者,有的只是理性客观。

“你为何刺杀江昌义?”

“因为他该死!”他周身的气势一变,充满悲痛与恨意,看向魏昭的眼神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像下定决心般,道:“知之妹妹,你可知那杀害我爹和魏叔的郑立与江昌义是何关系?”

当年的事魏昭都是从魏绮罗口中得知的。

那郑立和李戌的父亲李威一样,皆是安元府的捕头,却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出事的那天晚上,李威与魏幸外出吃酒,于归家途中被郑立拦截,双双死在郑立的剑下。死状是李威将不会武的魏幸护在身下,被人从后背一剑刺穿。

案子不复杂,也很快告破。

如今李戌这么一问,她便知事情绝非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还请戌哥哥如实告之。”

一听她喊自己戌哥哥,李戌明显有几分动容,因着脸上有人皮面具,无法展现真实的表情,只能从他眼睛里看到有故人重逢的欢喜,也有背负仇恨的沉痛,“出事的那天晚上,我见爹和魏叔迟迟未归,想着他们应是喝多了,便在巷子口等着。”

“你看到了。”

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李戌的目光,因为恨意而迸发出奇异的光,“我躲在巷口的牌坊底下,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郑立杀害。郑立杀了他们之后,走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马车,那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时,我看见了他的样子。”

“是江昌义。”

李戌点头,“我潜入幽篁馆杀他,曾探过他鼻息,应是咽气无疑。不想里面的人出来后皆说他已被救活,还曾亲自辨认凶手。我怕他当时是假死,欲知道消息真假,借着他被送回伯府的途中下手,不想被大理寺的人伏击。”

“那你行事之时,可有人看清你的模样?”

“应是没有,我一直蒙着面。”

“那你应该猜到是圈套,为何还会中计?”

“我忍了太多年,已顾不上那些。”李戌目露苦涩,“如果这次都没能杀死他,我不甘!”

事不关己之事,不管是高门争斗,还是官场虚实,魏昭自然都可以高高挂起,然而一旦牵扯到自己头上,便让人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从代替原主活过来的那天起,她就自动承担原主的所有,撑起魏家的门楣,延续魏家的香火。

当然,也包括魏家的仇。

“梆梆梆梆”

四更天的更声起,月婆婆低声提醒道:“姑娘,强心丹只管两个时辰,时辰快到了,我给这小子好好处理一下伤口,让他早些歇着。”

魏昭抬头望天,似乎万千流云都随明月而行。

“兵者,诡道也。我那继兄不是一般人,他善兵法布局,手段城府绝非常人,他既然已有所怀疑,必会反复确认,我们且再等等。”

话音才一落,外面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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