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这般听话可爱,菩萨岂会降罪与他。倒是你,成天没有个正形,小心菩萨今夜先找你麻烦。”
现下轮到苏惊寒脸色僵硬了,他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父皇抱怨。
“母后,您就这般咒儿子啊,儿臣真是您亲生的吗?媳妇还没有过门,您就向着她。”
苏惊寒和皇后很象是寻常百姓家儿子与母亲相处的方式。
也只有像皇后这种随和又不计较的性子,才能培养出像苏惊寒这种腹黑又有担当的儿子。
皇后冷哼一声,对自己的护短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冷冷瞥着他:“如果你真能将秀儿娶进门,本宫会连你一起护着,否则你也可以不是本宫亲生的。”
皇上在旁边更是对苏惊寒的求救无动于衷,他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漾开一抹笑意,亲切对苏秀儿道:“秀儿,今日朕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苏秀儿眼睛倏地一亮,好奇心被勾起,嘴角弯弯,带着少女的娇俏和直率。
她这话问得直白,全然没有寻常女子面对帝王的拘谨,倒让周围摒息凝神的群臣暗暗咋舌。
这苏秀儿现在果真风头正盛,深得帝后宠爱。
皇上被苏秀儿这副纯真模样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触到柔软的青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别急,等福德禄把东西拿来,你便知道了。”
话音刚落,就见福德禄身后跟着两名内侍,捧着明黄的卷轴快步而来。
在场众人瞬间哗然。
东靖王妃更是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佛珠。
钟嬷嬷也慌了神,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发颤:“王、王妃,这……这是要做什么?那诏书……”
东靖王妃目光死死盯在那明黄卷轴上,声音冰冷。
“应该是皇上改变心意,不等岁考结束,准备提前封苏秀儿皇子妃了。毕竟有首辅和东靖王两位父亲,苏秀儿的身份水涨船高,已经能匹配皇子妃位置。”
“那怎么办?”钟嬷嬷着急地问。
东靖王妃低低冷冷呵一声:“急什么,不是还没有宣布。”
说着,目光扫向学子那边,隔着距离遥遥与温渺渺相视。
温渺渺此时与东靖王妃心绪相通,她指尖掐着帕子,眼底掠过一丝阴翳,朝东靖王妃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一个动作落定,就看向被兵官拦在院子外看热闹的百姓,隔着距离,她朝红棠点了点头,随后红棠这边就有了动静。
李发财拖着一只瘸脚挤出人群,朝着主回廊这边跑了过来,扯着嗓子大喊:“皇上,草民冤枉啊!”
这一声喊来得猝不及防,象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百姓们哗然退开,自发让出了一条歪歪曲曲的路。
他们能想到的便是,能在法会这种重大的场合喊冤,必定是遇到了天大的委屈。
只是虽然大家将路给李发财让开了,他还是被官兵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官兵厉呵:“圣驾在此,由不得尔等放肆,惊扰圣驾,要了你的脑袋。”
李发财肥胖的身体一颤,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声音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皇上,皇后娘娘。草民有冤,草民李发财无意惊扰圣驾,草民是来认亲的。草民的女儿就是苏秀儿。”
说着,他不顾官兵阻拦,挣扎着往前扑了两步,被侍卫死死按住肩膀,才只能对着回廊方向嘶吼。
“苏秀儿你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出息了,可你再怎么出息,也不能不认自己亲爹啊。苏秀儿,你给我出来啊。今日圣驾面前,就让皇上替我评评理啊。”
这次落话,就连拦他的那些官兵们都忘记动作了,主要是他说的话实在太过炸裂。
毕竟满京城人皆知,在不久前,才闹出了温首辅和东靖王共同争当苏秀儿父亲一事,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亲爹,实在太过诡异。
福德禄捧着圣旨的手微微一顿,暂时停止了宣旨。
其他人则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苏秀儿的目光瞬间变了。
有鄙夷,有探究,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东靖王妃缓缓勾起唇角。
温渺渺也垂下眼帘,指尖摩挲着帕子上的绣花,嘴角的笑意冰冷。
苏惊寒脸色铁青,一步跨到苏秀儿身前,挡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厉声喝道:“一派胡言!秀儿乃本皇子未婚妻,岂容由你这等山野村夫污蔑!”
李发财却是哭喊得更凶,连连磕头:“草民不敢污蔑。草民有证据。秀儿她左骼膊肘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那是她出生时便带的!皇上明察啊!”
这话一出,苏秀儿垂眸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腕上的确有一块月牙形胎记。
东靖王妃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便当她是心虚了。
此时终于轮到她出场,她施施然走了出来,朝皇上行了一礼说道:“皇上,苏秀儿自称是臣妇夫君之女,此事事关夫君血脉,还请皇上彻查。”
“皇上,这事也关乎臣女父亲血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