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法会。”苏秀儿对魏顺的懂事很是欣慰,也不吝啬地许诺。
魏顺是魏家的种,但许小蛾也占了一半,可见以前那般坏,完全是魏母惯坏的。
“谢谢秀儿姨!”魏顺呲牙乖巧地笑。
“走了,再不走,赶不上集合了。”段诗琪急性子,见苏秀儿聊个没完,拉着她上了马车。
其实段诗琪很羡慕鲜豚居的相处氛围,虽然是伙计与东家的关系,但大家有说有笑的模样,就像是温暖的一家人,不像他们家,大姐出嫁后,就她和父亲,寂寞孤单冷。
马车摇晃,到达护国寺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弘文馆的学子到了。
温渺渺也已经在其中,她一见到苏秀儿,就主动上前请礼问好。
正说着话,陆续也有达官贵人家眷来了。
乌泱泱的,人极多。
其中,一位身穿华服,看起来贤良淑德的贵妇人在一群人的拥簇下走了过来,然后脚步在她们这群弘文馆学子面前停下。
苏秀儿在那贵妇人的身边看到了一位老熟人,那老熟人正是那日宫门外叫沈回回府,对她出言不逊那位婆子。
钟嬷嬷朝苏秀儿撇了撇唇:“王妃,左数第四个,就是苏秀儿。”
东靖王妃斜着眼睛,像是打量什么货物一般,嫌弃地刮着苏秀儿:“这副皮相的确有三分姿色,难怪能把宴回迷得五迷三道。”
“是的呢,女儿都很得这般妖妖娆娆,想来那娘怕是也不会差。”钟嬷嬷眼神淬毒,说出来的话充满恶意。
东靖王妃冷哼了一声:“与男人不清不楚的狐狸精罢了。男人都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等会王爷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之后,就会对她祛魅了。”
“您说的是。”钟嬷嬷赞同地点头,脸上有了笑模样。
东靖王妃:“王爷一定会来吧?”
钟嬷嬷道:“不会出错,一早王爷和世子就都进宫去了,奴婢打听过,王爷和世子会和皇上一同来护国寺。”
“嗯。”东靖王妃满意了,用帕子擦了擦鼻子,敛眉时掩去眼底的算计。
既然要摁死苏秀儿母女,就要挑选一个更大更宽阔的戏台。
在皇上、诸位尊重的皇亲国戚面前,揭穿苏添娇苏寡妇水性杨花的真实面目。
鉴于面子,沈临和温栖梧都不会对苏秀儿再热情。
东靖王妃和钟嬷嬷的打量评足的目光不加掩饰,想不注意都难。
段诗琪不爽的上前一步,将苏秀儿挡在身后,厌恶地皱着眉头:“这些是什么人,那眼神怎么般令人不舒服?”
“诗琪,你怎么能这都不知道?这可是东靖王妃。”温渺渺安安静静地站着,此时温温和和地出声。
东靖王妃!
段诗琪一听,心中就是一咯噔。
这几日东靖王妃没有露面,但东靖王妃的恶意却是早就感觉到了。
如若不是东靖王妃不满,这京城岂会到处都流传着东靖王世子不孝,偏帮东靖王私生女的流言。
段诗琪马上去看苏秀儿脸色,见苏秀儿抿着唇,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立即就是一撇嘴,不满地瞪向温渺渺:“和你说话了么,你就插嘴。”
挺嚣张啊,果然是傍上苏秀儿了,以前段诗琪岂敢这般和她说话。温渺渺一抿唇,敛下眼底锋芒,攥紧手里捏着的帕子。
暗骂蠢货,等苏秀儿从云端跌落,她第一个收拾段诗琪。
段诗琪回过身,小声地安慰苏秀儿:“秀儿,你别难过啊。你就算靠娘也能尊贵像公主了,这爹如果实在不行,也可以不认。”
苏秀儿吐出一口浊气:“这爹我确实无所谓认不认,就是觉得像沈冰块那么好的人,他娘看起来怎么这般不好相处?”
段诗琪认可地点头:“东靖王妃确实挺难相处的,她在京中一直深居简出,极少和人往来,不过听说,只要一出现在某府宴会上,必会诉苦,说着自己儿子不孝。”
“沈世子不孝,京中大多数人都知道。”
苏秀儿突然就心梗了一下,为沈回感到难过。
究竟是有何仇何怨,母亲才会四处诋毁自己儿子。
也难怪沈回在京城,晚上待在沈记布庄的时间居多。
这边,苏秀儿和段诗琪正说着话,教习白先生已经清点完人数。
说是离法会开始时间尚早,大家可以在寺里面自由参观,等时间一到,再在大雄宝殿集合。
苏秀儿和段诗琪脱离了人群,护国寺不愧为国寺,寺庙建得不仅大,而且风景优美。
因为是法会,防止有人闹事,衙门还提前抽调了许多兵士在此巡逻。
除了苏秀儿这边弘文馆学子到齐之外,苏添娇和萧长衍也到了。
苏添娇今日做侍女打扮,穿着做工精致却不繁锁的襦裙,脸上易了容,平凡普通模样,丢到人群不会让人多看一眼。
萧长衍则穿着高贵的紫色长袍,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由苏添娇推着,在远明的保护下在寺庙里闲逛。
苏添娇瞧着四处熟悉的景象,忍不住露出怀念的神色,兴致勃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