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额上冷汗越来越多,脸上神情越加挣扎。
半刻钟后,他吐出一口血。
擦去嘴角血渍,捂着自己因为推算命运遭受反噬,而疼痛的胸口一脸呆滞。
自己居然————被拒绝了?
不是因为对方实力太过强大,也不是因为对方命运太过诡异,亦不是对方有可以屏蔽窥探的炼金造物。
——
只是单纯被命运给拒绝了。
这怎么可能?
费不死心,再次将占星盘一字摆开————
此时此刻。
前往第一猎人协会的路上,骑着快马飞奔的巴伦突然觉得心脏一紧,只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注视。
又觉得皮肤一阵瘙痒。
以为是飞蝇,随后一拍,什么都没拍到。
但手心却有几点血。
蚊子?
巴伦没多想。
知道瘙痒再次来袭,随手一扇,又是几点朱红的血迹。
福德城蚊子那么嚣张?连快马都能追上?还他妈能钻透我的皮肤吸血?
“怎么了?”后头也骑一批快马的卡门注意到了巴伦的状况。
“没什么。”巴伦说,“只是些飞虫罢了。”
当巴伦诧异普罗尔就是普罗尔,连蚊子都变异了的时候,城主府的客房里,费又吐出一口大大的鲜血。
罗盘被黑色的血浸透,画有符文的纸张漫漶,白银巫师满脸呆滞,如同一条被匆匆水里捞起的狗。
如果让平日里巫师塔的巫师见到向来清俊端庄腹笥渊博的白银巫师费这般狼狈模样,只怕会下意识以为是苏鲁卡那帮莽夫终究受不了极北之地的苦寒攻了过来。
不然绝不至此。
第二次反噬比以往的失败的要痛一些,但这也让巫师费差不多平静下心中思绪,开始思考起缘由。
首先排除实力强大。
报纸里说了对方就是一黑铁猎魔人,参加骑猎大比的上限就是青铜,应该不至于隐藏实力。
其次排除禁忌物或者炼金造物的屏蔽。
这种就是单纯将“自光”隔绝开来,没有这么大的反噬。
那么如此下来,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个猜测让巫师费的身体不自觉发抖,呼吸也急促起来,就好比第一次看见蒙娜丽莎的画家,第一次登上珠穆朗玛的旅者。
那就是对方的命运太过强大,强大到他无法去观测!
连白银阶巫师都能抗拒掉的强大命运,莫非是————
“黄金。”巫师费说,对方可能是个灵觉为黄金的执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