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动。
彼得突然感觉脚下一滑,仿佛踩到了香蕉皮(尽管地面光洁如新),整个人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个嘴啃泥。
“哇哦!”
就在他即将脸着地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他一下,让他险之又险地重新站稳。
彼得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怎么回事?地上怎么这么滑……”
洛基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与他无关。
金并的目光冷了几分。他清晰地“看”到,在系统辅助的微观感知下,刚才彼得脚下的空气分子结构被短暂地、极其精妙地改变了,形成了类似冰面的物理特性。
“在我的地方,对我的人动手脚。”金并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会客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这可不是一个寻求‘新开始’的人,该有的诚意。”
洛基心里一凛,脸上那副忧郁落魄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他没想到金并的感知如此敏锐。
“一个小小的……测试,仅此而已,会长大人。”洛基干笑两声,试图挽回,“只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确实有用,即便是在最细微之处。”
“你的能力,我看到了。”金并打断他,“但你的动机,依旧存疑。协会不缺少力量,缺少的是绝对的可控与忠诚。”
他按下通讯器:“韦斯利,给洛基先生安排一个临时身份,权限限定在公共区域。他想观察,就让他观察。但他的一切活动,必须在监控之下。如有任何越界行为……”金并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洛基身上,“按入侵者处理。”
洛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看着金并,眼神深处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忌惮。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他原本计划的“玩闹式渗透”似乎行不通了。
“看来,我需要换个策略了……”洛基在心中暗道,表面上却恢复了那副优雅的姿态,“感谢会长的……慷慨。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的价值。”
于是,诡计之神洛基,以一种近乎被“软禁”的方式,暂时留在了英雄协会总部。他像一个幽灵,在允许的区域内游荡,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从沙人操控的沙砾到变种人学生失控的能力,从奥托实验室里迸发的火花到金并那深不可测的规则力量。
他不再轻易使用幻术捉弄人(至少明面上如此),反而时不时会“无意间”透露一些关于宇宙其他势力、魔法原理或者阿斯加德内部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协会的智囊团,尤其是奥托和班纳,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神话人物”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偶尔抛出的信息碎片,确实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金并对此不置可否。他清楚洛基是一把双刃剑,危险而不可控。但在彻底摸清其真实目的和阿斯加德的最终态度之前,将他放在眼皮底下监控,比让他隐藏在暗处搞小动作要稳妥得多。
而且,他隐隐觉得,这个诡计之神的到来,或许……也能给协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刺激”和“机遇”。毕竟,混乱,有时也是打破旧秩序,建立新规则的催化剂。就看谁能更好地利用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