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起来,整个人缩进柔软的被子里裹成一团,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和散落在枕上的墨发。
她侧躺着平静地看着正起身准备离开的陆言,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小言,我妈已经联系过赵阿姨了,说你今晚就住在这里。”
小言这个昵称从她口中吐出,带着一种独特的郑重。
陆言知道这是徐子衿表达语气严肃时特有的方式,与平日里连名带姓的叫法截然不同,硬要形容的话,可能子衿觉得平日里妈妈顾青这么叫陆言的时候,陆言都会尊敬顺从,自己说出来也能达到长辈的效果。
这是一种比较古怪的思考方式,奇怪的是他能解构出来其形成的原因。
难道老子是先天心理医生圣体不成!?
陆言动作一顿,有些无奈地扶额:“就算住下,那你和我也不能睡在一起啊。”这未免也太不合规矩了,更何况还是在她父母家。
他不再多言径直走到墙边,啪嗒一声按亮了房间里的主灯。
柔和的灯光瞬间驱散了暧昧的黑暗,也让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尴尬清晰了起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试图用玩手机来掩饰内心的不自在。
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着,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